外公跟她说得没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将军府势大，西北军中基本都是凤家作主，凤天衡又是个硬性子，先是施压让皇上下旨命宸王娶了凤灵，后又强行将凤灵接回大将军府，助她和离。
而短短半年间，凤灵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跟后宫嫔妃关系处得很好，还跟众皇子公主打得火热。
如今更是于朝中众大臣有恩，甚至于整个西州城百姓都有恩。
光她一人得到的拥护就恨不得超过皇帝了，这叫西楚皇如何能不忌惮。
大将军府和凤灵一直就是西楚皇的心头刺，只不过之前一直仰仗着凤灵，如今凤灵的利用价值消磨殆尽了，是时候除掉了。
所以说，不管大将军府是不是灭了忠勇侯府满门的原凶，只要疑凶指向大将军府，皇帝都会借此除掉大将军府。
这就是凤天衡俯身在凤灵耳边传达的意思。
凤灵当时听了也惊呆了，她也如楚清风一样，觉得西楚皇不是那样的人。
可如今看来，外公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因此，听到西楚皇这么说，凤灵一点儿也不吃惊，平静地开口：“敢问皇上，有什么证据指明是我害了皇长孙？”
“当然了，如果说宁王侧妃不想生下这个孩子，非要弄死皇上的皇长孙也要嫁祸给我，也能算作是我的错的话，那凤灵无话可说。”
“你！”西楚皇被堵得哑口无言，可越是看到她这副样子就越是铁了心要治她的罪，“凤灵，你可还记得朕之前说过什么？若你不能保住朕的皇长孙，朕就要了你的命！”
“如今皇长孙没了，朕便赐你死罪！即刻！”
他说着没给凤灵开口的机会，沉声道：“你说什么查案，还凤家清白，都是无稽之谈！你一个死罪之人，没有资格做任何事！朕今日便下旨，赐凤天衡与你一并死罪！凤家所有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
“……”凤灵万万没想到，西楚皇一但撕破脸皮，竟无耻至极，“皇上，可还记得，你曾亲手赐给我一块免死金牌！”
西楚皇面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
凤灵取出免死金牌，朗声说道：“民女相信皇上定会是信守承诺之人！”
西楚皇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声道：“凤灵你该知晓，一块金牌只能救一次命！”
“凤灵知道。”凤灵握紧了免死金牌。
西楚皇冷哼：“那朕倒想知道，你是要救你自己的命呢，还是救……”
“皇上！”凤灵高举着金牌，朗声说道，“还请皇上以此金牌免除凤天衡死罪！”
“……”西楚皇似没想到她会如此，愣了愣，面色铁青道，“凤灵，你以为你这块免死金牌就能救凤天衡的命？”
凤灵皱眉：“皇上！难道你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昏君？”
“大胆！”西楚皇气得吹胡子瞪眼，“朕之意乃是指，凤天衡乃忠勇侯府灭门案的原凶，他身上背负的岂止是一条人命？他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岂是你一攻小小金牌就能救得了他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