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宜快速到达戊州守备营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哪十位受伤了,带我去看看!”
众麒麟卫不敢怠慢这位姑奶奶,忙不迭地引路。
铺上躺着的十位伤员,说是受伤实则他们的伤口都是在离要害只距半寸到一寸之远。
傅清宜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一面火速打开自己随身带的银针袋,一面问周围的麒麟卫。“可查出来是谁动的手?”
众麒麟卫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人愿意上前。傅清宜展开针袋,已挑好需要型号的针,都准备施针了,却迟迟不见回应。她不禁皱眉,回头向身后的麒麟卫看去。
“嗯?”
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麒麟卫咬咬牙,向前一步道:“是御林军!他们引我们至陷阱附近,因为是自己人,我们没有设防就着了他们的道。”
“蔺六儿,别胡说!这可能里面存在什么误会!”另一个年长的的麒麟卫立即出口训斥道。
傅清宜面色黑沉如墨,即使已经猜测到了,这会儿她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发寒。
“你们不必有什么顾忌,今儿有冤申冤有仇报仇。我天和在外抛头颅洒热血的堂堂正正的好男儿居然被小人暗算,是可忍孰不可忍!传我令,火速去将戊州所有的御林军围了,谁敢反抗,断胳膊断腿伺候!”
“是,少主!”叫蔺六儿的语气轻快地应着,神清气爽地去执行命令。
之前年长的麒麟卫有些犹豫地看向傅清宜,“少主,你这般是不是不太妥当?本来咱们来这就已经够惹人瞩目了,若是再绑了御林军,皇上那怕是不好交代!”
傅清宜沉默了片刻,“我祖父把墨玉令交给我,有让你们护我周全的意思。但是我也有护你等性命无忧的义务。你们都是我祖父他们花了大量心血培养出来的国之精锐,岂可让你等折在小人的隐私手段上。这口气,就是皇上来了我也照出不误!”
说罢,她不再理会旁人,专心致志地给十位伤员针灸,以便他们能更快好起来。
给十位伤员针灸完毕,她的身子已经在剧烈的摇晃。身后的麒麟卫赶紧扶住她,端参汤的端参汤,生旺火的生旺火。
傅清宜也不逞强,一碗参汤灌下肚后,浑身才有了一丝暖意。
“你们别忙活了,我这是失血过多造成后遗症,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给我拿来笔墨,我立即给皇上写封信,今后咱们能不能在天和待着,就看皇上的诚意了。”
众堂堂七尺男儿不惧过刀光剑影、不畏过抛头颅洒热血,却看着眼前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姑娘在为他们谋划,不禁个个都眼红了。
“少主,要不你先休息下,写信的事不着急。”
“无碍,这信还真挺着急的!把笔墨拿来吧!”傅清宜揉了揉太阳穴道。
众人不敢违抗,只好去拿来笔墨纸砚。
傅清宜刚写好信,胡进贤几个换防回来。
“清宜,你怎么来了?”
“是呀!清宜妹妹,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询问的是云州那边的几个儿时的小伙伴,如今的麒麟卫。
傅清宜嘴角一勾,脸上有了笑意,“来给你们找场子!”
胡进贤嫌弃万分道:“你这苍白地跟鬼样,不在家里好好休养,跑这来瞎折腾什么?”
傅清宜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我不折腾折腾,就让他们将爪牙伸到麒麟卫中将你们个个击破,再重现三十六年前的悲剧?”
胡进贤摸了摸后脑勺,“也没到这般严重的地步吧?毕竟我们跟皇上可是有打小长大的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