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民落下窗,还想和梁安洲说两句,结果受不住后面两位的催促,恋恋不舍的走了。
梁安洲站在原地目送,看到车子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夏怀民从后车镜里都看到了,忍不住的开口问夏星纯。
“我看这个梁安洲对你挺不错的,你们在学校关系不好吗?”
“他可能是因为看我救了他爸爸的份上,平时我主动搭话他都不怎么理我,特高冷。”
“是吗?”
夏怀民嘀咕了一句,不怎么相信。
陈茵翻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披肩裹在夏星纯的身上。
“你也真是的,今天零下好几度,你就这样把孩子带出来!”
夏怀民干笑一声。
“我这不是不想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吗?你们娘俩也真是的,梁家不是咱们这种可以比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贴过来,连医院都进不去!”
夏星纯摇摇头。
“爸爸,你想和人家拉关系啊?那你这样倒贴肯定是不行的。”
夏怀民被夏星纯直接点破,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你小孩不懂。”说完又好奇的问,“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你说怎么样才行?”
“你都没看出来吗?人家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你越是上赶着,人家越是看不上,因为遇到的这种太多了,目的性太强,人家心里烦着呢。”
夏怀民皱着眉,夏星纯继续说。
“你想想啊,换位思考一下嘛,如果有人天天这么狗腿的来烦你,就是为了让你给点好处,你会怎么想?”
夏怀民不说话了,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陈茵点了点夏星纯的额头,夏星纯靠着陈茵傻乐。
最后夏怀民开着车去了外公外婆那边,一家人围着张圆桌吃饭,外公还掏出了一瓶黄酒要和夏怀民喝两杯。
“怀民开车过来的。”
外婆提醒了一句,夏怀民摆摆手。
“没事没事,爸爸也是开心,我一会儿叫个代驾就行,也是有段时间没过来了,我们爷俩好好喝一顿。”
外公被哄得高兴了,结果两个人越喝越多,关键是酒量都不行,双双躺屋里睡觉去了。
外婆忙前忙后的停不下来,陈茵拉着夏星纯在外面晒太阳,看着夏星纯手里握着块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石头戳来戳去。
“你还真喜欢刻东西啊?”
“啊?您怎么还怀疑这个,不喜欢我能坚持这么多年啊?”
“我还以为你只是哄你外公开心,而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雕刻过什么成品。”
“这就不懂了,主要就是练基本功,就像是你跳舞一样,每天开场不都是基本功吗?我们手艺人,这进了门,修行就看个人感悟了嘛。”
陈茵被逗笑了。
“还手艺人?算了,我不管你,你想干嘛干嘛,反正以后不啃老就行。”
“那不行,我们这些学艺术的,大多数都是穷困潦倒,主要就靠啃老才能过得体面些!”
“滚!上辈子我可是欠你的!”
夏星纯笑的满脸狗腿,蹭着陈茵撒娇。
“我欠您的,咱们母女俩,计较那么多不是外见了吗!”
“起开,刚刚还手艺人呢,手艺人都是靠自己吃饭。”
“这话不假,但手艺人赚得少,艺术人花得多啊,母亲?妈妈?妈咪……”
“你要肉麻死我!”
夏星纯看着满脸不好意思的陈茵女士,语气那么嫌弃也不见推开她,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正直。
她家陈茵女士真可爱。
“嘿嘿。”
“傻子一样,这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年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我就是要给您当一辈子的孩子。”
“你怎么这么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