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莉莉这番话劝解得还是不错的。
余穗偷偷向她竖大拇指。
袁大姐听了,皱着眉还没出声,管长青先冷冷一笑:“那就受罚。军属,哪个不是言出必行?燕子嫂,难道你要给你男人丢脸?”
燕子嫂知道,今天这事,她不按照管长青的说法做,只怕会引起更大的争端:“行,我受罚。站岗是吧,我现在就去。”
管长青:“得和战士一样,站军姿,一动不动地站岗,别想找个地方躲着。”
燕子嫂:“可以。”
余穗站出来:“管嫂子,我也不会唱歌,我也受罚。”
管长青先翻个白眼,再冷笑:“不知天高地厚!行啊,那你也去吧!”
余穗装作一副啥事不懂的样子:“谢谢管嫂子,要不我们再打个赌,你敢不敢?”
“啥?打赌?打什么赌?”
“我不但自己受罚,再替燕子嫂受罚,就是一次性站两小时,而且为了表示诚意,我在全身堆满雪,要是雪掉了,那证明我动了,就是我输,那我就得在雪地里站满三个小时。但要是雪没掉,那,管嫂子,你得站岗一个小时。敢吗?”
管长青:“……哈,哈哈哈,看这口气大的,竟然要站两个小时!你知道为啥别的地方的战士轮岗是两个小时,只有我们这里的战士是一个小时一轮吗,那是因为我们这里冷,极冷!要是边境更冷!你站两小时,我都怕你冻死了!”
余穗:“冻死了是我的事,我愿意签字自己承担责任,可你敢吗?要是你不敢,那咱们今天这种受罚的活动,就算了吧,行吗?”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山角旮旯出来的,果然一点不懂规矩,已经说好的事情,你凭什么来加这些那些的内容?”
“可是罚站岗这个事,也是你临时加的呀,管嫂子,难道只许你点灯,不许百姓放火?”
“你在批评我吗?你竟然敢批评我?你算什么,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滚回家!”
眼看着事态向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袁大姐和燕子嫂都站出来劝,袁大姐拉走了管长青。
燕子嫂拉开余穗吩咐:“别说了,余穗,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家属有家属的原则,就一个小时,我站着就行,你别来做这个冤大头了。”
余穗趁机拉住她:“嫂子你放心,我有秘方,我根本不怕站雪地,你相信我,别说站三个小时,就是站三天我都不会有事。你一定要相信我,看我怎么治这个坏女人。”
“秘方?”
“嗯。就是秘方。我胸有成竹,决不会拿自己的命赌的,也不会让你为难,你千万要信任我。”
“这……”
燕子嫂还在这边犹豫,管长青那边已经向劝说的袁大姐嚷嚷了:
“不行!站两个小时是她说的,又不是我逼她的,她既然要站就给她站,我就看她能不能坚持,她要是能坚持两个小时再说!袁大姐,咱们是军属,可不能自己说的话不算数!大家说是不是?还是你们都是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余穗回头,在场的所有军嫂都不敢对这句话反对,丁莉莉更是幸灾乐祸地对余穗翻了个白眼。
余穗也不甘示弱,大声道:“对,我说的。但我也说了这是打赌,要是我站满两个小时,你也得站一个小时,我就怕最后是你说话不算数!”
管长青冷笑:“等你站满两个小时再说,我就怕你站到一半冻死了,我还得帮着处理!”
“啥也别说了,来吧!”
余穗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往自己头上就是一倒,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