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衣服,余穗才给寡妇吹灭了油灯,临走,又给屋里吹了一点蒙汗药。
看产品介绍说这个药至少能比平时多睡两个小时,但怎么也得确保这边的两人要比蒋家老太婆晚起来一些吧。
不然谁来抓奸呢?
余穗做好这些,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去后面窗下蹲着。
已经能听见一个黑影在低低的喊:“媳妇?媳妇?”
喊的人当然是夏凛生。
可余穗不出声。
夏凛生又喊:“穗儿?”
声音明显大了起来。
余穗这才应一声:“在这呢,喊什么!你打完了吗?”
夏凛生猫着腰走了过来:“我不是叫你蹲在刚才那儿,哪里也别去的吗?你怎么跑这儿来啦?吓死我了!”
“呃……我就想过来这听听,我一直在这儿呢。”
“那我喊你半天你不应?”
“谁让你喊媳妇的,我又不是你媳妇。现在还不是。”
“嘿,你个小东西,真坏!”
夏凛生说话的口气,像是爹对女儿,无奈又宠溺。
余穗很不爽地又问:“那我问你打完了没有,你也没回我呀?”
“打完了。放心,不会打残,但绝对能十天半月起不来床。”
“我要去看看。你带我去。”
“这有啥好看的。”
“带我去。带我去嘛!”余穗拉长声音。
夏凛生黑夜里都看得出在笑:“好好好,带你去,快走吧。”
两人拉着手,在村巷里穿行,很快到了村外的棉花地里。
夏凛生往一个地方一指:“就在里面,没啥好看的。”
“我要看。”
“别说话啊,以防他醒了。”
“好。”
夏凛生就分开棉花杆子,让余穗进去。
余穗马上拿出手电筒来照,夏凛生想阻止都来不及。
好在蒋文峰没醒,仰面躺在地上,鼻子像是断了,血还在流,顺着两撇小胡子直流到脖子里,看着实惨,衣服被打得揪在上面,露出肚子,上面都是泥,而小腿,看着都是肿的。
余穗满意的点点头。
夏凛生拉了拉余穗,示意她走。
余穗关了手电筒,却在乍然黑暗的时候,手一松,一样东西掉下了,这才跟夏凛生离开。
两人骑着自行车一路回去,都在半路上笑了出来。
夏凛生:“你这馊主意啊,哈哈哈,你真觉得,蒋文峰会以为是他爹打的?”
余穗:“以不以为的有什么要紧,你听他喊你爹的时候你爽不爽?”
“你!听见啦?叫你呆在原地你又乱跑,真是个小坏蛋。那你呢,我把他狠狠打了一顿,你爽了吗?”
“主要是要让我姐心里出气,不过我估计这样来一下,这个男人至少几年不敢再出去干坏事了。”
“你不怕他会怀疑你?”
“不怕。所以我叫你扛他到外面地里呀,这样的话,他更加不会怀疑我,因为我又扛不动他。至于你……他有好几年没看见你了,压根不会想到是你。对了,这几天你先别来我家,等风声过了你再来。”
“啊?”夏凛生很懊恼,蹬自行车的速度都慢了下来:“早知道打他一顿我还不能来,那我不打了。”
“怎么了呢?你损失啥了?说得这么委屈。”
“损失你呀!我想天天看见你。”
余穗听完这话,半天没敢开口,只是在肚子里嘀咕:“你好会撩啊你!”
黑夜忽然都变得暧昧了呢!
夏凛生就干脆骑得越来越慢的,好像这么骑着,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