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议论纷纷呢,就听陈明丽信誓旦旦地讲:“队长,搜!就是她偷的,她身上一定有钱,她刚才那么说,就是故意让你不敢搜她!”
余秋也依然温温和和的状似调解:“队长,既然余穗自己同意了,就搜一下呗,不然这样下去,要闹到啥时候呀?”
余穗对着她冷笑了一下,干脆往坐着的人群里喊:
“大伯大娘,大叔大婶们都看着,要是今天我这边没搜出来钱,队长必须上报公安局,否则就是队长伙同现金保管员贪了咱们队里的钱,他们吃香喝辣的去,倒诬赖我们社员!”
这么喊完,有个女人从人堆里站出来冲着余穗戳手指头:
“死丫头你别瞎掰扯,你自己偷钱还差不多,你大伯当会计当现金保管员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偷钱,你个死东西成天又懒又馋,你才偷钱!”
余穗还没明白这女人是谁,台上坐着的另外一个始终没开过口的男人就对女人挥手:“你给我坐下,你瞎掺和啥。“
余秋也在挥手让女人坐下:“娘,听爹的,快别说了,咱不跟她计较,只要搜一搜就啥事都结束了。”
嗬!原来,所谓的现金保管员,就是这个男人。
这个人,还是余秋的爹,以及她这身子的大伯啊?!
看来,余秋和陈明丽合伙偷钱这事,是板上钉钉了。
余穗冷冷地看着余秋。
余秋倒是不敢看余穗,只盯着她口袋,还神秘兮兮地凑到队长那里说话:“队长,你看她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呢!”
事情都说到这份上,肯定得搜了。
队长也是气余穗一点面子不给他留,板着脸说:“行,那就搜!要不是你偷的,那就报大队,让大队书记来处理。那个,张彩凤,这事得你妇女主任来了。”
到现在,队长也不敢说报公安局的话。
小人!
余穗气得很,不等队长叫的那个什么张彩凤上来,先把自己的外套脱
了,使劲抖抖,往地上一摔,再把两个裤子口袋全部翻出来。
她现在上身只穿衬衫,两个贴布口袋薄得谁都能看见里面有没有东西。
余穗坦然的拍拍口袋:
“都给我看清楚了!我现在的口袋里可一分钱都没有,连张纸屑都没有!要是我一会儿口袋里有东西,那就是搜的人给我装的,诬陷我!”
余秋第一个呆住。
她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张着嘴盯着余穗扔在地上的外套。
陈明丽脸色显然没有她惊讶,还疑惑地转头看余秋,那脸上,分明写着:“怎么回事?”
余穗就看着这两人打眉眼官司,自信微笑:
“大家都看见了吧?我没钱。但谁让我有福气呢,对象对我好,到了城里洋伞都舍得买给我,不要说吃的喝的了,所以呢,我还就是一分钱都没带就出去了,有些人想诬陷我,可惜,打错了算盘!
你们可又别说,我把钱偷给对象了哦,诬陷现役军人可是大罪,胡说之前先想想自己担不担得起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