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珩惊讶道:“迎哥儿,谁教你的?”
迎哥儿说:“娘。”
小家伙的拳头很小,很轻,捶在身上软绵绵的……
林安珩欣慰的笑了,才一个多月不见,儿子就已经这么懂事了:“看样子,你娘把你教得很好。”
……
郑府。
薛姨娘正在同郑家娘子和另外两个姨娘打马吊。
三三两两经常聚,一边打马吊,一边闲聊,不是说那家的老爷临老入花丛,就是说这家的夫人生不出……总之京里那些高门里的秘事,统统说了个遍。不过薛娘子对这些不感兴趣。
她一心盯着手里的牌。
坐在对面的姜姨娘说:“涟漪,不是我说你,现在你家那位怀了孕,要是生出个带把的,你家迎哥儿可就得靠边站了。”
薛姨娘说:“生就生呗,我还能堵着不让她生啊。”
“你看看你看看,谁家做妾做得像你这样。”
“我哪样?不愁吃,不愁喝,还要怎样?反正我乐得自在就是。”
“你小心以后什么都捞不着。”
“难道他林家还能把我饿死不成?”薛姨娘满不在乎道,“何况我手里有银子,也不愁那些。”
坐在薛姨娘旁边的钱姨娘打了一张牌出来,叹气说:“我要是有你想的那么开就好了。”薛姨娘说:“那是你们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姜姨娘道:“谁想给自己找罪受?我们那是逼不得已……我要有你这张脸,能把我家老爷的魂勾得死死的,我也不愁了。”
薛姨娘说:“人总有老的一天,要是指望一张脸就把男人的魂勾住,那才是最蠢的想法……等等,我胡了,给钱给钱。”
“没意思,你怎么又胡了。”
“是啊,每次你都赢。”
“谁让你们一心二用。”薛姨娘忙着收银子,“我心思,全在打牌上,你们啊,出来都出来了,还惦记家里那位,可不就得输嘛……”
这时,薛姨娘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进来了:“姨娘。”
薛姨娘正在洗牌:“做什么?”
“老爷派人来接你回府。”“嗯?”薛姨娘觉得奇怪,平日里她出门打马吊,老爷都是不管的,今儿怎么还派人来接她?
“说是芷烟小姐受伤了。”
“她受伤了?又不是我干的,接我回去做什么?”
“芷烟小姐伤到了脸,想找你要点药膏。”
“哟,出这么大事啊!”薛姨娘皱皱眉头,却压根不放在心上,一边搓牌一边说,“回去告诉她,就说药膏没有了,别影响我打牌。”
郑家娘子说:“还是回去看看吧,伤着脸,可大可小。”
姜姨娘说:“不打了不打了,今儿输了这么多,过两天再找你们杀回来。”
钱姨娘也不打了。
薛姨娘觉得扫兴,手里的牌一推,扭着那细柳腰站了起来道:“今儿反正也赢了,那就改天再约。”
说着,她便走了。
身后姜姨娘说:“瞧瞧她那身段,我家老爷要是看到了,怕是得流口水。”
钱姨娘用手抓了抓自己肥硕的腰,感叹道:“五年前,我比她的腰还细,自打生了我家姐儿,就胖成这样了。”
“都是女人,可是不同命。”
“哎……算了算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