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太子殿下他……”
太子?
宁王眼底瞬间蹦出一丝戾气,掀开帘子一看,果然,太子带着他的亲卫,拦在马车前面。
玉君不着痕迹的轻笑一声:“看来王爷遇到麻烦了。”
宁王眯了眯眸,收敛戾气扭头和玉君说:“林老夫人在马车等一会,本王会解决好。”说罢,便下了马车。
车帘掀开时,玉君透过缝隙,看到了一身明黄色朝服的太子。
太子脸色阴沉,眉宇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死死的盯着从马车里出去的宁王。
也就是车帘掀开的瞬间,太子的视线碰到了玉君的目光。
只一瞬,帘子已经落下。
宁王下了马车,走到太子面前:“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哼了一声,用目光点了点宁王身后的马车:“这话应该本宫问你,你是何意?”
宁王冷笑一声:“太子在这堵路,倒问起我来了……父皇病重,我去看望父皇,难道,还要太子同意不成?”
“你是去看望父皇?还是要将你这马车里坐着的人,往父皇宫里送?”太子的话阴阳怪气,说话时,目光瞥向宁王身后的马车。
“看来,太子这是早就收到风声了,所以在这等我。”
“什么风声不风声,本宫一心挂念父皇的病情,所以多了一份警惕的心思罢了,毕竟父皇病重,眼下这个时候,最是马虎不得,当然,要小心些的好。”太子眯了眯眸,继续道,“所以本宫想知道,你这马车里坐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你不顾宫中规矩,要直接把人带到圣前?”
“太子这是明知故问。”
“本宫是为父皇着想,何来明知故问?”
“若真为父皇着想,太子就不会拦在这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从宫外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找一个人带到父皇面前,就是为父皇着想了吗?”
“马车里的人,可不是我随随便便在大街上找的,父皇自上次咯血后,病情就一日不如一日,太医院的御医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清楚父皇究竟得了什么病,你我身为儿臣,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病情日渐加重,而什么也不做?”宁王的气场丝毫不输给太子。
太子的脸色烂了一下,但又立刻恢复道:“你怎么就知道本宫什么也没做?本宫把太医院的御医通通问了一遍,要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尽快查出父皇病因,并且已经派人南下去寻最好的补药给父皇补身子,还亲自去了一趟芳华殿为父皇祈福,这叫什么也没做?”
宁王听了,再度冷笑一声。
他心里很清楚太子拦在这里的目的,太子知道他今日要带一位神医给父皇看病,若父皇的病情好转,太子要想即刻登基的如意算盘也就破灭了。不过这话,宁王自不会明面上说出来。
他驳斥太子的话:“一帮御医,没一个有用的,等他们查出父皇的病因,要猴年马月?你确定父皇能等得?至于太子派人南下寻药,还有去芳华殿祈福,这些,对父皇的病情有任何好处吗?你不是想知道我马车里的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不顾宫中规矩,都要把人带到父皇面前吗?好,那我告诉你……这马车里坐着的人,不仅能查出父皇的病因,还能让父皇龙体康健!”
玉君在马车里听了这话,心想:宁王也太信任自己了!
太子听宁王的语气这般斩钉截铁,心里紧了一阵。
但转而,他就抓着宁王这番话开始大做文章:“给父皇看病,自有御医在!你在外面找个江湖朗中,就说得这么夸大其词,难道就不怕惊扰了圣体,反而害了父皇吗?”
“天下之大,宫里的御医无用,世间自有圣人在,我今日既然敢把人带进宫,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如果,本宫不准呢?”
“太子若执意阻拦,那就是要背负弑君弑父的罪名!”
“你!!”
“你担当得起吗?”宁王掷地有声的质问道。
太子脸色难看,神情愤怒,他没想到,宁王竟然敢给他扣上“弑君弑父”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