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老爷知道,小姐喜欢上了当初那个在街上轻薄她的狂徒,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说不定,方大人也得遭殃!
赵钰儿沉了口气,转身进去了。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要去衙门的赵尚书,却越想越不对,知女莫若父,他能感觉女儿的情绪不对劲,那红了的眼眶,也绝非是水粉进了眼睛那么简单。
他想了想,吩咐马夫:“先不去衙门了,回去。”
于是,马车掉头,又回了府。
赵钰儿回到自己屋里,就把方景序给她的那张空白纸张拿了出来,铺在桌上,然后就呆呆的看着。
海棠见她在面摊上没吃几口面,便让院里的小丫头去告诉厨房,做点午饭送过来。
后脚,赵尚书来了。
海棠如临大敌般,吓得身子猛颤,刚要喊……
赵尚书一记眼神,把她的声音压了回去,然后越过她,直接进屋了。
赵钰儿全然不知进来的人是父亲,以为是海棠,便说:“别让厨房忙活了,我现在一点也不饿……我就想一个人待会,你先出去吧。”
那声音听起来就很沮丧难过。
赵尚书确定,女儿是碰上事了!
且……
他注意到桌上那张纸,不就是姓方那小子送的吗?
所以,赵尚书立马知道女儿为何如此了!
他用力咳了两声。
听到声音,赵钰儿猛然抬头,一看,父亲的身影已经落在身边了。
她眼神慌了下,赶紧站起身,一边把桌上的纸收起来。
“爹……你怎么又回来了。”
“别收了,我都看到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事!”赵尚书面色严肃,情绪激动道,“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姓方那混蛋又欺负你了?”
“什么啊,没有。”
“还说没有?你是我女儿,知女莫若父!你心里有事,我做爹的会看不出来?”赵尚书叹气坐下,横眉冷眼的瞪着那张空白的纸,哼道,“定是和那小子有关,他若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会就叫人把他绑了,活扒了他的皮。”
“爹……”
“怎么,你还要袒护他?”
“不是。”赵钰儿耷拉着眉头,欲言又止。
“你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赵尚书急了。
父亲严厉又担心的语气,让赵钰儿再也绷不住了,她一屁股在坐下,趴在桌上便嚎啕大哭起来。
赵尚书吓坏了!女儿上一次这样哭,还是半年前。
他当下手足无措,双手试图安抚女儿,却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不知道怎么落下……
“钰儿,我的好钰儿,别哭别哭,爹在呢!”
“呜呜呜……”赵钰儿越哭越伤心,哭得身子一抖一抖。
这也比女儿奴的赵尚书哭得心尖尖疼。
“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儿……不哭不哭,你告诉爹,那畜生到底怎么欺负你了?爹一定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