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皱了皱眉:“方大人这是从哪过来的?”
“屋里啊。”
“那怎么气喘吁吁的。”
“我正睡着觉呢,老王说你来了,我赶紧穿上衣服过来,可不敢耽误时间。”
玉君哭笑不得:“并非什么要紧的事,不用这么着急。”方景序喝了水,气息缓和了很多:“玉君姑娘你的事,不管小事大事,反正都是要紧的事。”
噗!
玉君忍不住一笑。
云柳道:“方大人真会说话。”
方景序说:“不是我会说,是亭羡会说……他说只要是玉君姑娘你的事,别管大小,一切都要按最要紧的来办……原封不动的话,我一字不改。”
玉君的表情起了微微的变化。
方景序继续道:“你也知道他那人,脾气臭,嘴巴毒,现在你我住得这么近,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他知道了会活扒了我的皮,我可……”
“方大人,说正事吧。”玉君打断了他的话。“好好好,你究竟有什么事找我?你一般有事,都是让人支个信,今天怎么自己来了?”方景序认为,肯定是大事,不然玉君不会亲自上门。
“我想让你替我走一趟。”玉君示意将那个装有紫毫笔的锦盒拿给方景序,说,“礼部泄题一案,乔大人洗脱罪名,如今又被皇上擢升为礼部尚书,所以,我备了一份小礼,想送去给乔大人。”
方景序接过云柳递过来的锦盒,脸上露出一抹困惑。
玉君见他如此表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解释道:“方大人不要多想,我之所以送这份礼,是因乔老太爷生前与我家老太爷关系甚好,如今乔大人荣升,这份礼,我林家,应当送去。”
“嗯,也是。”方景序没有怀疑了,“说起来,要不是玉君姑娘你,乔大人未必能因祸得福,这份礼,该乔大人送你才是。”
“乔林两家是世交,乔大人含冤入狱,自然是要救的,他也本就是这场局里的人。”
“明白!”方景序懂了。
而云柳却像听天书一样。
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什么……
玉君说:“那就麻烦方大人了,另外……还要你帮我带句给乔大人。”
所以,送礼只是一个名头。
带话,才是目的。
方景序肃色道:“什么话?”
玉君沉了沉眸,道:“朗州所言,莫忘。”
……
就在半年前,乔老太爷逝世的那天晚上……
乔岐山跪在玉君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说:“父亲临终前交代,我乔家上下,从此皆听姑娘一人之命,更嘱咐我,只要一息尚存,便要照顾好您。”
而她则说:“好,岐山,你记住了,日后京城党争风变,我要你全力扶持一人。”
“谁?”
“前太子遗孤!”
……
玉君要方景序带的话,就是要乔岐山莫忘记他自己所言。
方景序也没有多问,回屋收拾了一番,带上那个锦盒去了乔岐山的府邸。
因这两天送礼的人太多,乔府大门紧闭。
乔岐山除了去衙门办公,回来就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偏偏那么巧,宁王让白江也备了一分礼送来,正好和方景序撞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