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后!
宁王就得尊她!
何况自己的儿子和宁王如今正处于党争的风口上,虽说后宫不得参政,可太子到底是她的亲儿子,她再怎么样,暗地里也是要为太子筹谋的。
所以,只要找到机会,她便处处打压宁王!
“太医说了,皇上脉象平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现在需要静养休息,不能打扰,你们都各自回去吧。”陈皇后把皇子们都先打发走了。
宁王出去之前,隔着明黄纱帘往里看了一眼。心中打鼓。
不知道父皇的病,究竟病得严不严重?
又是否立了遗诏?
若是没有,那皇位……岂不真的顺理成章的由太子继承了?
太子见他不动,便估计用胳膊撞了他一下。
宁王回过神,再一看,太子已经先行一步出去了。
待人都离开,陈皇后回到明黄纱帘后,问守在边上的太监李遂:“皇上病了的事,太后那边知道了吗?”
李遂是伺候皇上的老人。
所以,陈皇后对他很客气。
李遂伏了伏身,道:“太后是最早知道的。”
“到底太后和皇上说了什么?怎么刚从太后宫里出来,皇上就咯血了呢?”
“关系到太子和宁王,具体的,奴才也不大清楚。”李遂在宫里多年,是个谨言慎行的老公公了,知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有些话要说,有些话又不能说得太仔细,需含含糊糊的说。
陈皇后知道李遂慎言。
而关系太子和宁王,那便是前朝的事。
她虽然是皇后,但手也不能伸太长……所以没有再继续深问下去,但心里大致清楚太后和皇上说了什么。
突变的天,大雨像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
陈皇后从殿里出来,其他皇子都已经走了,只有太子还等在外面。
他要单独和母亲说话。
“母后。”太子上前问道,“父皇……真的没事吗?”
“先出去再说。”
“是。”
母子二人出了正殿,沿着避雨连廊边走边说,宫女和嬷嬷跟在后面。
陈皇后望着连廊外的大雨,叹了声气道:“你父皇咯血的原因,连太医都查不出来,虽说脉象平稳了,但这又不是什么小病小痛,吃副药就能好的……还要等你父皇醒来,再传太医仔细看看。”
太子表情严峻:“太突然了,昨天儿子进宫的时候,父皇还好好的。”
陈皇后说:“你父皇今早去了一趟太后那,出来的时候就咯血了……我要是猜得没错,应该是为了这次未央园的事,你父皇急和太后意见不一争了起来,你也知道你父皇的性子,一旦怄气,就容易急火攻心,想必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咯血的。”
“母后的意思的是?”
“一桩朗州灭门案,你父皇就下令三司会审,这件事的严重性,你比我清楚,一旦查起来,你和宁王,都会招来麻烦……想必太后也知道,所以和你父皇就这个事争了起来。”陈皇后下了结论,道,“太后是想保你和宁王,所以不让你父皇下令三司衙门查案,可你父皇……心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