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要怎么罚三小姐?”
“她自己知道。”
“额?”云柳听得糊里糊涂,不明白玉君话里的意思。
这时,医馆的老大夫进来了,他看着玉君的眼神带着几分敬佩和好奇。
这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六左右,可下针果断,手法精准,几下就将那小公子的病情给稳住了……这样的医术,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老大夫进来,玉君礼貌性的起身。老大夫赶紧道:“不必不必,姑娘快坐坐坐……”然后他在玉君旁边的圈椅上坐下。
云柳给他倒了杯茶。
老大夫也不是墨迹的人,茶也不喝,直接开门见山:“姑娘也是学医之人?”
玉君淡淡一笑:“略懂一二。”
“你这略懂一二,倒是让老夫无地自容了。”老大夫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肉眼可见的尴尬,接着用眼光扫了扫玉君的发髻,说,“老夫生平,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银针藏在头发里。”
“不过是为了方便。”
“但让我大开眼见……方才我看姑娘下针的手法,还有给那位公子下针的穴位,都和平时落针的穴位不一样,但那几针下去,公子的情况却明显好转了,所以想来问一问,这当中是有什么考究吗?”嗯!
他是来讨教的!
玉君看他确实是一副来受教的样子,便也直接和他说了为何要下针那几个穴位的原因,还有自己为何用温水浸手的方式去暖如修的额头。
老大夫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
的确是受教了!
“姑娘医术精湛,不过几针,就下到了要害,老夫自愧不如,惭愧惭愧。”老大夫羞了一脸。
“老先生不必惭愧,也无需同我相比……如修的病情,我比你熟悉,所以才知道该如何下针。”玉君说,“而且若不是老先生替如修做了推拿,我那几针下去,他也未必见好。”
“你这是给我薄面啊。”老大夫知道,玉君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罢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问起,“姑娘这么好的医术,不知道师承何处?”
记得初到朗州的那天,林世尧也问过她的师承。
仁京堂的那些老大夫们,也问过她。
她嘴角微扬,道:“哪里来的什么师承?只是看了些书,随乡下的赤脚大夫学过几天,医术浅薄,只能糊弄糊弄。”
“姑娘谦虚了……”老大夫问,“姑娘好像不是京城人士。”
“不久前,从朗州来。”
“难怪,京里若有姑娘这样的圣手,我不可能不知道。”老大夫又说,“相比姑娘,我那位徒弟,就差了一些。”
玉君眸色微紧,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老先生的徒弟?”
老大夫说:“是位女弟子,今日她不在医馆。”玉君已经知道是谁了!
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