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飞扭头,看到小燕睁开了眼睛。
陶飞的脸上浮现出暖人的笑容。
他连忙安慰受到惊吓的女孩:“我用家里的医疗器械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受伤,就是受到一些惊吓。躺两天就好了。”
小燕轻声抽噎道:“斗篷哥,特别恐怖……”
自从小燕怀上孩子后,笑容越来越少,担忧越来越多。
陶飞亲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打伤了范先生。”
陶飞惊问:“他胳膊上的伤口是你制造的?”
“他欺骗我去查乌良的家,然后利用我放松了查乌良的警惕性,最后杀了查乌良。我气不过,开枪了,但是只击中了胳膊。”
陶飞在心里感叹,如果命中胸口就好了。那样,一切烦恼都消失了。
陶飞抚慰受惊的女孩:“别担心。只要有我在,他就不敢动你。你就住在这里静养。”
身后的叶馨儿马上表示了反对:“她不能住这儿。”
陶飞转身,对上叶馨儿的目光,冷冷地发问:“为什么?”
“你是瞎了,聋了,还是傻了?”叶馨儿反问,“她打伤了范先生,范先生会善罢甘休吗?她住这儿,会连累你我!”
陶飞对妻子失望至极。
他冰冷地说:“眼睁睁地看着小燕自生自灭?这是人话吗?叶馨儿,这事我说了算!”
叶馨儿尖刻地指出:“这事你说了不算!你要想明白了,你不是你一个人,你是一家三口!”
燕儿挣扎着直起上半身,虚弱地说:“斗篷哥,送我走。真的,你老婆说得对,我会连累你。”
她望向玩积木的欢欢,分开乌黑的嘴唇,微笑着说:“你有个可爱的女儿,你应该保护好她。”
陶飞挠了挠前额的头发,纠结地说:“不行不行不行——得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小燕同意:“斗篷哥,我们不能再为范先生卖命了,会丢掉性命的。”
陶飞抬起头,试着问道:“逃走?”
小燕摇摇头,答道:“到处都是范先生的眼睛和耳朵。如果范先生再搭上孔小姐,会变得神通广大。可惜啊,夏国虽然大,但我们逃不过他的法眼。”
陶飞感到了绝望:“我们总不能坐在这儿等死吧?”
三个心跳后,陶飞终于意识到一点。
陶飞不停地摇头,说:“不是我们死,就是他死!”
小燕疑惑地问道:“你是说主动出击?”
陶飞望向小燕,反问道:“我们还有选择吗?”
“怎么做呢?”
陶飞想了想,答道:“联手金牙或者白姐。”
“金牙见钱眼开,白姐摇摆不定。”小燕指出,“不过,关键点不在这。”
“那在哪?”
小燕回答:“范先生。他的生活和工作跟苦行僧没分别。他也没有爱好和癖好,没有弱点。”
陶飞心里明白,没有弱点,就没有谋害他的机会。
陶飞环视这个房间,平静地说:“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去外面躲一躲了,躲过这段多事之秋。”
小燕说:“跟我的想法一样。我怀疑范先生会马上囚禁我们,包括你的家人。在咱们说话这会,白姐说不定正在赶来。斗篷哥,你最好送走家人。”
叶馨儿在一旁冷冷地说:“我和女儿不走。”
“不走会有危险。”小燕劝道。
“你带来的危险!小燕,你有什么资格建议我们做这做那?”叶馨儿昏沉沉地斥责道。
“闭嘴!”陶飞转向叶馨儿,恶狠狠地斥道,“要不我帮你闭上!”
叶馨儿直起身,对着陶飞喝道:“你想怎样?打我?还是杀我?你搞傻了我的女儿,谋害了儿子,再把我杀了,凑成欢乐一家人。来啊!”
不可理喻,咄咄逼人,毫无怜悯心,叶馨儿——叶馨儿这是怎么了?
陶飞目光冷绝地望向妻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