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胡道士吃过午饭呼呼大睡,
而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比起半年前肤色更为苍白了些,
左眼皮上的伤疤浅了些,但还是有够吓人的,
也不知伏笼山脚下的那位医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留下了这么显赫的伤疤。
我试着将左眼睁开,映入视线的世界微微泛红,
看向镜子,左眼也满是血丝。
重瞳与重瞳互相对视,这估计连四瞳天师都没试过。
好在以后那种情况不会发生了,两只重瞳终于重逢了。
快到傍晚李沐鱼才回来,她提着几个袋子,一些甜品与一件衣服,
即将去伏笼山她自然不可能大包小包的。
李沐鱼试着问:“刚才我买甜点的时店员告诉我,这边有家馆子专做这边的特色菜,味道就连本地人也赞不绝口呢”。
“张道长要不要去吃?我请客”。
两胡道士一下子翻身而起,将道袍披上:
“那还等什么,明天就走,今天去尝尝去”
“不枉白来,张小子请客,反正他赚了这么多呢”。
我好没气的吐槽:“我是小辈,不应该是两胡天师请客吗?”
“算了,走吧,刚好对策局那边给了一笔钱”,我提上冷藏箱准备出门,
冷藏箱不能离手,
除了自己外我对任何人都不放心,更加不可能丢在宾馆里。
当初重瞳被披皮鬼夺走,让披皮鬼多次逃走,这种错误不能再出现。
李沐鱼宛若一笑,脸颊上的梨涡突显:
“道长先等一会,我去换个衣服”。
“吃个饭而已,你这身也没什么问题啊”。
“呀,给我十分钟就好”。
说完她提着袋子跑回房间。
结果我和两胡道士在房间等了半个小时她才出来,
有变化的是脸上的妆容更加精致了些,时尚休闲风的衣服。
下楼时,两胡道士都昏昏欲睡,
走在街道上夜风吹拂,
两胡道士毫无形象的将手伸进衣服里抓挠,打着哈欠吸着夜风。
我看了眼已经爬上来的月儿,
下意识看了眼两胡道士,却发现他脖子上的红绳不见,
之前他是将血荷带在脖子上的
我连忙扯了下他惊问:“天师?血荷呢?”。
两胡道士松垮着的眼皮抬了抬:“啊?那个啊,肯定放宾馆里的桌子上啦”
“大晚上带那东西出来,要是照到月光就完蛋了”。
我松口气吗,看来两胡道士不是那么蠢。
这时李沐鱼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房间的窗帘好像没拉上”。
寂静了几秒
一句话令我和两胡道士汗毛耸立,
我回首看向宾馆的方向,
二楼的窗户几乎都是通透的,纤柔月光挥洒在其上。
桌子在两张床铺的中间,透过窗户的月光能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