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眼角含泪,很是不舍,但这是唯一方法。
我让老妈不要担心,老道说了这一次万无一失。
走时带走了爷爷床底下的木盒。
木盒上被一把锁给锁住了,之前有尝试锯子,锤子但都没用。
只好先带走。
我走后,家里只剩我妈和我姐还有那个白衣老道。
白衣老道在院子里掐着手指来回踱步
姐姐觉得眼晕,困惑道:“道长你有把握吗?”。
老道沉着脸:“我给算了一卦,但我算不出今夜那东西”
“那东西不简单”
“姑娘你快去找几个老公鸡,还有黄纸,一副棺材”。
姐姐大叫:“棺材?公鸡和黄纸倒是简单,可棺材我去哪里找?”。
老道恍若未闻,继续说:“棺材大小必须与你弟弟的体型差不多,还必须是今年新做的”。
“错一点,你弟弟就危险了。”
姐姐咬了咬牙:“知道了,我就算去抢,我也要找来一副!”。
老道转头又对老妈说道:“大妹子,麻烦你去找来你儿子常穿的衣服”
“他床上褥子里的棉花与他的一双鞋子”。
老妈连声应道:“好好”。
等到两人都走后,老道面色缓和一些。
家里的水都是从村里的水井里挑来的,平时存在院子里的大缸里。
老道走到大缸边,拿起瓢想喝口水。
瓢刚到嘴巴,余光看了眼缸里,神色骤然惊恐。
哐当!
瓢脱离地上,老道一把趴到缸边仔细看。
自己的脸上晕染一团散不去的黑色,煞气汇聚眉心
这是死相
我坐在前往钧城的汽车上望着飞速掠过的景象,
纵然身边一片呼噜声,可我却没半点睡意
走时白衣道长给了我两个保命忠告
“天黑不要出门,不要赶路,一定要找个地方待到天亮”
“十四号晚上之前一定要进青龙寺”。
我看了下手机,今天是十二,离十四还有两天。
幸好钧城离的不远,天黑前就能进到城里,到时候找个旅店住进去应该就安全了。
也不知道长在家里布置的如何,能不能骗住那个东西?
到了钧城已经是下午六点,我看了下时间还早。
既然住旅店倒不如住一个离王帽山近一些的,到时候找王帽山也方便一点。
郡城的吴聊镇倒是离王帽山挺近的,从郡城的中心汽车站到吴聊镇需要经过四站。
也就是两块钱的问题。
我提着屎黄色尿素袋子行李在这城里行走,
郡城本就是一个小县城,经济倒退的厉害,年轻些的人都外出打工。
就剩一些老人与留守儿童,一路上我也见没几个路人。
公交站牌离得倒不远,走几分钟就能到。
忽然一声唉痛声拉住了我的脚步,
闻声看去是一花衣老太太倒在了马路牙子边上,
手上有血八成是擦破了皮。
拐棍都甩了有几米。
路过的一两个行人宛若未见一样,笔直走过去。
我对此无奈叹气,这年头家里没点钱谁敢扶人啊?
扶不好就倾家荡产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闭着眼路过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