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你的亲大伯,怎么没的你知道吗?”
“被判死了啊,为了殷家承担了所有的罪名”殷寿不解地看着殷魁。
当初殷家被人点了,所有买卖被人扒出来,情况比今天还危险,作为当时的家主,殷魁的父亲一人承担了一切,并且慷慨赴死保全了殷家。
“是啊,我也这么以为。”殷魁难过地摇摇头。
“直到周争给我看了当年的案卷,原来我爹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指认,才坐实了一切罪名,他当时得多绝望啊,我的好弟弟。”
殷魁低着头,虎目含泪,手中香烟燃尽烧到手指也浑然不知。
殷寿嘴唇颤抖,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会这么做,那个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老人,他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亲大哥。
“我是个莽夫,上一代的恩怨,我也无暇去证实,我只求你一件事。”殷寿抽完一支烟狠狠踩灭,沉声说道:“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别阻止我。”
殷魁犹豫地看着殷寿,他的任务是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彻底打垮殷寿,但是此时他犹豫了。
“魁哥,今天我够呛能活,我不想临死前沾上自家人的血,行吗?”
殷寿哪里不知道此去九死一生,但是这个殷家第一恶霸心中有自己的坚持。
“带着殷家剩下的人活下去,有你在我放心。”殷寿背对着殷魁,带着自己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在洛安、周争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一道黑色身影从街角的胡同路冲出直奔车队而去
“来了,老子就说这莽夫怎么可能忍得住。”古人王竖起大拇指,“是个爷们。”
“送送他。”周争也打起精神起身
二人从十五层楼一跃而下,追了上去,洛安伸出脑袋看看几十米的高度,缩回脑袋对大虫喊道:“走电梯。”
···
押解车上,殷老爷子稳如泰山地坐在车上看着一本古籍,尽管手脚都被特制的手铐限制,依旧神态自若
这段时间他一直被隔离关押,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否则也不会这么风轻云淡。
押送的j员似笑非笑地看着殷老头“不愧是横行湘府几十年的老爷子,这时候还能这么冷静”
“呵呵,生死有命,我们这个年纪,儿女平安就行。”殷老头头也不抬地笑道。
“你儿女平安?这些年你们霍霍了多少家庭?多少人因为你们没了儿女?”押送的j员讥笑道。
殷老头抬头,眼中带着不解“别人的生死跟我何干?你这么伟大也没见你给那些孤儿寡母捐点钱。生在乱世,就要有这个觉悟,同情心还是不要泛滥给自己添堵。”
押送人员一时无言。
车内安静的可怕,殷老头不再搭理对方,耐心的看着书,神情轻松。
这个老谋深算的老头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束手就擒?
押送j员看着平静的殷老头内心反而有一丝不安,他太淡定了。
“敌袭”
司机突然转头暴喝一声,紧接着车辆被撞翻在地。
车顶被两只巨大的黑手撕开,殷寿的脸出现。
“爹”
“你怎么来了?”殷老头脸色大变,“我不是传消息出去告诉你离开湘府了吗?”
“你是我爹,我能丢下你?”殷寿眼神坚定地看着殷老爷子“出来,我们出城。”
“快走,这是个陷阱!”殷老爷子推开殷寿的手大声喝止。
“我知道,但是从小到大我几时听过你的话?”殷寿不顾殷老爷子的反抗,把他拉出车辆。
“三爷,快走,周争的人来了!”
安保公司的人大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