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殷家老宅内。
殷虎端坐在客厅主位上,左手客位上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中山装,打扮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的男人拿着茶杯缓缓吹着热气。
“郑组长,三天了,你们还没找到证据洗脱殷家的罪名吗?”殷禄焦急的问道,后者依旧风轻云淡的喝着茶。
“殷公子,查案讲究证据,不是一时半会能弄清楚的。”男人放下茶杯笑道,“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殷家。”
男人正是调查组的组长郑毅,已经落地湘府三天,但是却没有把殷老爷子放出来。急不可耐的殷家这才把他请到殷家老宅。
男人虽然说得轻松,但是殷家的压力可一点没少,古家和周争频频出手,殷家都已经被打只剩招架之力,城外还有老九虎视眈眈。
“二叔。”殷虎伸手打断殷禄,笑道:“郑组长,是我们心急了,只是我爷爷年纪大了,我们作为晚辈自然想他早点出来。”
“爷爷总念叨没有卡卡就没有我们殷家,这份恩情我们得记,郑组长是公孙爷爷最得力的手下,我们自然是无条件信任您能把我爷爷救出来的。”
殷虎对殷寿使了个眼色,殷寿才百万不情不愿地拿出一个皮箱放在郑组长脚边。
郑组长用脚轻轻挪了挪皮箱,感受到皮箱的重量,不露声色地点点头:“殷老爷子不用担心,时候到了自然就出来了,至于殷家,不会倒。”
“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能给个准话吗?”殷寿不满地问道。
现在殷家都被打压成什么样了?殷老爷子再不出来,殷家够呛能撑过这一关。
“上面还没谈好,你爷爷跟上面也没谈妥,急什么,谈妥了自然就好了。”郑组长点到为止。
“我还要去见见周争的那两个小朋友,听说最近他们很跳,我得好好招待他们,走了,非常时期还是少见面的好”郑组长起身离开,却并没有拿起皮箱。
片刻后,一个助理打扮的男人走进殷家,跟殷虎笑着打了招呼,拿起箱子离开。
“姓郑的什么意思?钱拿了,事儿不办?”殷寿看着离开的助理,不满地骂道。
殷虎这段时间消瘦不少,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隐约显露出了主事的气质。
“呵呵,三叔不会真以为他是来救殷家的吧?”殷虎眼神深邃地看着门口“这次他们不但要借殷家的事压对面一头,还要借对方扒殷家一层皮”
“不把好处捞足他们是不会轻易让事情结束的。”殷虎无奈地叹了口气,“资本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吸血的机会”
“姓郑的是要我殷家割肉?”殷禄揉着太阳穴,“不怕我们翻脸吗?”
“我们没有翻脸的资格了,周争背后的第四战区,古家背后是京城古家,谁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不拿到足够的利益他们不会撒手,这个利益自然要我殷家出,而卡卡基因忙前忙后你觉得他们不想捞一把?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啊”殷虎疲惫的倒在椅子上,用手撑着额头。
“几代人的努力就这么拱手让人?”殷寿不服地一脚踢碎一把椅子。
“人不死,早晚会起来,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殷虎猛然抬头,眼神坚毅,“几十万转化者攻湘都没压死殷家,这次别让我缓过来”
而此时走出殷府的助理七拐八拐地来到一辆车前,郑组长拿起助理递来的箱子掂量一下笑道:“一百根金条,殷家大手笔”
“咱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殷家以前可没少孝敬上面?”助理有点担心地问道。
“呵呵,上面拿的比我还狠,现在的殷家就是案板上的肉,谁的刀快就能切下来肉,不然我跑来湘府干嘛?”郑组长打开皮箱,轻轻抚摸着金条,眼中尽是贪婪。
“让老羊去把那两小子抓起来,湘府不允许有这么牛b的人,整到周争服软为止,也算替殷家出口气”郑毅胜券在握的笑道“我拿钱还是办事的”
私家车离开后,路边躺着的小乞丐突然睁开眼睛,盯着车辆离开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