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望在擂台上心中一揪,差点气的一口气倒不过来。
他这会终于明白父亲祖冲天说的那句话的意义,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是啊,两人如此亲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吻上了,那夜里……
祖望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他不敢再往下想。
冷华年轻巧的飞上擂台。
“冷华年,我们这是为情决斗,要签生死状,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
“你先别答应的这么快,生死状,你懂不懂?今天我们上了这擂台,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去。”
“不会吧,打个擂台而已,要不要这么打生打死的,我们有那么大仇吗?”
“冷华年,这世上没有比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更大的仇恨了,你抢了我师姐,就是夺了我妻子,我们之间的仇很深,今日站上这擂台,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走下擂台。”
“……”
冷华年陷入沉思,为了师姐,自己倒是想放他一马,可他自己非要作死,这可不好办呐。
“怎么?你怕了,怕了也没事,你跪下来跟我磕三个响头,说自己错了,愿意主动退出,以后跟大师姐划清界限,再不相见。”
看着祖望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冷华年轻叹一声道:
“签生死状吧。”
“小子,你可想清楚,生死状一签,你离死就不远了。”
“没准是你呢,祖望。”
冷华年一字一顿道。
“小子,临死还逞嘴上快活。”
祖望麻利的拟好生死状,率先咬破食指,在生死状上按了个血手印。
冷华年也不含糊,如法炮制,同样咬破食指,按下血手印。
祖望拿着生死状来到擂台边,将生死状递到沐天音的手中。
“师姐,我们签了生死状,一会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别怪我。”
沐天音想要阻止他送死,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祖望一副长剑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态,他已经学会了太虚剑法中四剑,一剑鼎天、剑挑两仪,四象照临、天地无极,在整个宗门也就仅次于学会五剑的祖冲天、沐天音,以及几位长老。
冷华年只是取出鳞影剑,他的诛天剑要是召唤出来,祖望今天非死在擂台上不可,为了沐天音不会太难做,冷华年有意放祖望一条生路,就当这些年祖冲天栽培沐天音的福报吧。
“小子,出招吧!”
祖望话音刚落,手中长剑飞舞,出手就是太虚剑宗的镇宗绝学太虚七剑,他也不管冷华年能不能受得起,唰唰唰连出三剑,一剑鼎天、剑挑两仪,四象照临。
冷华年打祖望就像猫逗老鼠,他是用剑的行家,祖望的剑法在他眼里跟慢动作没什么区别。
太虚剑法是精妙,但在冷华年面前的是只会四剑的祖望,他毫无压力。
“你小子只会躲吗?有种跟我真刀真枪的干。”
连出三剑,连冷华年的毫毛都没碰到,祖望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台下观战的人看的也有点骇然,他们可不是傻子,冷华年这哪是在躲,他分明是在耍祖望。
祖望不知是为了面子,还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局势。
“小子,吃我这一剑,我看你往哪儿躲?”
“天地无极!”
天空似有黑白两道有如实质的气流交织在了一起,慢慢向祖望手中的长剑汇聚。
冷华年静静看着他,并没有上前打断,祖望眼中的大招,在冷华年看来如同儿戏。
祖望长剑刺出,剑尖迸发了黑白二道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