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风大,还请堂内叙话。”
“有劳了。”
朱聿键也不矫情,直接就进了大堂,洪承畴和袁继咸略微落后朱聿键半个身位,也随之进入大堂。
朱聿键是亲王,自然是坐在上位,洪承畴和袁继咸一左一右,分坐两侧。
“洪制台,本王这次从皮岛带来了六千人马,其中精兵少了一些,只有两千,若是再加上汉城中原本的兵马,守城,想来是足够的。”
洪承畴朝着朱聿键一拱手,“殿下,两千精兵已经不少了。”
“再加上您带来的其他四千兵马,如今这汉城中,我军已经有一万多兵马了,守城,绰绰有余。”
朱聿键看向洪承畴,“洪制台,您是朝鲜总督,兵马调度,皆以您的调度为主,本王带来的这六千兵马,也不例外。”
说着,朱聿键朝着堂外喊道:“来呀。”
堂外应声走进来一位将领,看服饰,应当是一位游击。
朱聿键指向走进来的这位游击,“洪制台,这是皮岛毛总兵麾下的游击,孔有德孔游击。”
接着,朱聿键又向孔有德介绍,“孔游击,这位是朝鲜总督洪承畴,洪制台,从现在起,你和那六千兵马,皆归洪制台调度。”
孔有德当即朝着洪承畴躬身施礼,“皮岛游击孔有德,见过制台大人。”
洪承畴拱手还礼,“孔游击不必多礼,请坐。”
孔有德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看向了唐王朱聿键,待朱聿键对他微微点头之后,孔有德这才落座。
“谢制台大人。”
朱聿键看向洪承畴,“洪制台,本王在进城之时,听说春川城和原州城失守了,不知可有此事啊?”
洪承畴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不瞒殿下,确有其事。”
“这朝鲜军队,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半天的功夫,一万多人,连点浪花都没掀起来,城就丢了。”
朱聿键在皮岛待了有一段日子了,对朝鲜军队的战斗力,基本上有了一个认知,因此,也并未感到惊讶。
“洪制台不必着急,为这些不争气的人动肝火,不值当的。”
“只是春川、原州二城已失,京畿道西侧门户洞开,洪制台可要早做打算啊。”
洪承畴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殿下,多铎率领的建奴加上朝鲜仆从军,也不过八千人,而我军,光是汉城,就有一万多人,防守,绝无问题。”
“只是如今平安道那里,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臣也不敢贸然调动兵马。”
皮岛离平安道很近,朱聿键就是从皮岛来的,因此对平安道的情况,还算了解。
“本王来时曾路过平安道,建奴虽然大军进犯平安道,但并没有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多以试探、牵制为主。”
洪承畴点了点头,这和他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平安道的建奴,足有三万,按理来说,足以攻占平安道,可为何迟迟没有动静呢?”
就在这时,有一名士兵走进大堂,躬身施礼,“报~报”
“殿下,制台大人,登莱总兵张可大,领兵前来支援。”
“张总兵现在何处?”洪承畴问道。
“已经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