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鲁王他荒淫好色,经常冷落鲁王妃,再加上鲁王又没有子嗣,而鲁王妃随着年纪的增长,年老色衰,鲁王也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鲁王妃原本就信佛,备受冷落之后,便也不再想其他的了,一心参经礼佛,而我们白莲教,最为推崇的,就是弥勒佛了。”
“我和刘公公便意识到,或许可以将鲁王妃发展为信徒,若是那样的话,很多事情也就更加方便了。”
“刚刚那位丁大人说的不错,荷花确实是佛教徒尊崇的佛花,鲁王妃也比较喜爱荷花,只是鲁王不待见这些花花草草,嫌碍事,因此鲁王府中也就没什么花草。”
“我便在院中养了些荷花,刘公公也把我调到鲁王妃身边做事,我本来也懂得一些佛教之事,有意无意的和鲁王妃套近乎,很快就得到了鲁王妃的赏识。”
“此后,我便潜移默化的和鲁王妃说一些白莲教的事情,她也并没有明显的反对,甚至认为其中一些和她信奉的佛教差不多。”
“就这样,鲁王妃也就算是半个白莲教信徒吧,我能这么快调到田地去管事,也是托了鲁王妃在鲁王面前,说了好话的。”
“得益于鲁王妃的偏袒,在鲁王府中的很多事,我们做起来也方便不少。”
“只是后来山东巡抚李精白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回鲁王府,鲁王妃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便不再和我们联系。”
李若琏和丁启睿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都看向武有根,“这么说,鲁王妃只是被你们利用的,而不是幕后主使?”
武有根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李若琏紧紧盯着武有根,“你知道说谎的代价是什么,若是刘住根和你说的不一样,勿谓言之不预也。”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
李若琏朝着一旁负责记录的锦衣卫,摆了摆手,“让他签字画押。”
很快,负责审问刘住根的百户拿着一份供词走了过来,“大人,刘住根全都招了。”
李若琏略感诧异,“这么快就招了?”
这位锦衣卫百户不屑的哼了一声,“嗨,大人,谁说不是呢。”
“卑职一开始看刘住根那副样子,以为是遇到硬骨头了呢,临动刑的时候,刘住根还在那临危不惧呢,喊着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弄的我还以为他是一条汉子呢,结果,卑职那一套刑用了还没一半呢,他就全招了。”
“都在这了。”
说着,那位百户将刘住根的供词,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递给了李若琏。
李若琏接过一看,“看来武有根没说谎。”
接着,李若琏就将刘住根的供词递给了丁启睿。
丁启睿接过一看,“武有根确实没说谎,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把鲁王妃牵扯进来了。”
“不知,李佥事打算如何处置?”
李若琏倒是很坦诚,“临行之时,陛下吩咐了,除恶务尽。”
“只是毕竟涉及宗室,还是上报陛下定夺吧。”
“那孙继祖一家人呢,难道李佥事真的打算放过他们吗?”丁启睿问道。
李若琏淡淡一笑,“好人家的孩子,尚且为了温饱而苦苦挣扎,他们这些乱贼的孩子,凭什么过的这么滋润啊。”
“我是答应了武有根放过孙继祖一家人,可是,您丁经历没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