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荷兰人的战船,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算做是战船,严格意义上来说,更像是武装商船。
质量不行,数量又远远赶不上大明方面,所以,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杰克船长拿起望远镜,左右四下都看了看,发现荷兰方面,只剩下自己一艘孤零零的战船了。
杰克船长把心一横,将望远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伸出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开始做起了祷告。
先是点了一下自己的左肩头,紧接着又点了一下右肩头,接着是额头。最后双掌合十,放在胸前,低头祈祷。
旁边的船员一看,大受鼓舞,“放心吧杰克船长,我们一定血战到底。”
杰克船长摇了摇头,“不,挂起白旗。”
“好的。”
“嗯??”
“杰克船长,你是要我们投降吗?”
杰克船长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在避免没有必要的牺牲。”
“你那刚刚祷告什么呢?”
“我刚刚是在问上帝,如果上帝希望我血战到底,就请上帝告诉我一声。”
“但是,很可惜,上帝他并没有告诉我,这就说明,上帝他不希望我这么做,我这也是按照上帝的意思去办事。”
船员一听,两眼放光,“原来这是上帝的指示啊。”
“好的,那我们就听上帝的指示。”
可以看出,他们很会合理的利用自己的信仰。
郑芝龙这正准备再发起进攻呢,就看到前面的荷兰战船,晃晃悠悠的升了一面白旗。
福建水师教导官史可法,透过望远镜看到荷兰战船上升起的白旗,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这荷兰人,怎么如此的没有气节。”
“一点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觉悟都没有。”
史可法作为一个除了能力之外,其他的都无可挑剔的这么一个人物,自然是看不惯荷兰人这种贪生怕死的举动。
郑芝龙则不然,他之前一直在海洋上讨生活,和荷兰人,佛朗基人,没少打交道,很了解这些人的秉性,对此,见怪不怪。
“史教导官说的不错,这些化外蛮夷,不读诗书,不讲礼仪,自然是没有史教导官这般舍身报国的气节。”
“不过,这荷兰人投降了也好,正好问问他们台湾岛上的情况。”
“来呀,将投降的荷兰人,带过来。”
“是。”
随着郑芝龙一声令下,福建水师的船队中,驶出两艘战船,将荷兰战船夹在中间。
福建水师的士卒,跳上荷兰战船,将里面投降的荷兰人,五花大绑,通过小船,押解到郑芝龙的船上。
舰队继续前行。
郑芝龙来到杰克船长面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哇达西哇,扣扣西马思。”
杰克船长一听,就是一愣,摇了摇头,“我母鸡啊?”
郑芝龙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会的有点多,都用杂了。”
“忘了,这是荷兰人了,难怪听不懂日本话。”
史可法也走了过来,一看这些荷兰人,高鼻梁,深眼窝,蓝眼珠,一脑袋卷毛,身上那个体毛多的呀,跟刚从原始森林里出来似的。
尤其是身上还带着一股不知名的异味。
史可法看的直咧嘴,心中暗道:这玩意,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