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国王李倧,在得知大明派了一位亲王来到朝鲜,不敢耽搁,当即动身,火速来到码头。
一到码头,朱聿键那一身的蟒袍,太过耀眼了,李倧直接就认出来了,“不知唐王殿下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李倧姿态放的很低,朱聿键也不好再说什么,“哎,不知者不怪,朝鲜王太客气了。”
“殿下不怪罪就好,宴席早已备好,还请殿下和几位上差,随本王入城。”
朱聿键摆了摆手,“本王还有些事情,就不叨扰了,还请朝鲜王不要介意。”
“殿下哪里的话,若是有事,殿下请便即可。”
其实朝鲜国王李倧,巴不得朱聿键不来呢,要不然,宴会的位次怎么排?谁坐主位?
就这样,朱聿键直接返回了皮岛,杨嗣昌和黄得功领军来到汉城,不过大军却是暂时在城外驻扎,二人领着护卫进城赴宴。
宴席摆下,朝鲜国王李倧位居上位,朝鲜世子李淏在左下位,杨嗣昌在右下位,黄得功则是紧挨着杨嗣昌。
其余的朝鲜大臣,也是落座陪同。
一番寒暄过后,杨嗣昌开口问道,“殿下,听说您已经和建奴签订协议,割让咸镜道,且对建奴称臣纳贡,是也不是!”
听了这话,李倧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掉地上。
“上差有所不知,建奴来势汹汹,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这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杨嗣昌冷哼一声,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朝鲜王,你好大的胆子!”
“忠臣不侍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朝鲜却倒行逆施,枉顾礼仪法度,行一仆二主之事。”
“你目无尊长,认贼作父,置我大明于何地!”
李倧赶忙赔罪,“上差息怒,上差息怒。”
“这并非是小王本意,实在是建奴铁蹄厉害,我朝鲜百姓苦不堪言,畏敌如虎,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呀。”
杨嗣昌拍案而起,“巧言令辩,信口雌黄!”
“认贼作父,竟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殊不知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你朝鲜害怕建奴铁蹄,畏敌如虎,难道对我大明就毫无畏惧之心!”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你朝鲜,是欺我大明之剑不利!”
“小王万死也不敢有此意。”李倧的话里,都快带着哭腔了。
“大明对于朝鲜的恩德,我朝鲜上上下下,全体臣民,无不感激肺腑。”
“威身建奴,实在是无奈之举,权宜之计。”
“建奴国书,小王早已命人焚毁,为了迎接天朝大军,小王也让人提前准备好大军所需的粮饷物资,随时可以送入军中。”
“还请上差暂息雷霆之怒,莫动虎狼之威。”
“就算不看在小王的面子上,也请看在朝鲜数十万百姓的份上,再给朝鲜一个机会吧。”
朝鲜世子李淏,也是躬身施礼,“还请上差再给朝鲜一个机会。”
其余朝鲜大臣,也纷纷起身行礼,“还请上差再给朝鲜一个机会。”
杨嗣昌叹了一口气,缓缓落座,“也罢。”
“看在朝鲜历来对我大明恭顺的份上,本官这就向陛下上书,讲述朝鲜的苦衷。”
“不过,有些错误,只能原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