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内阁首辅李国普,则是有些眼红。
皇帝亲自给题诗,这是什么概念,要是陛下能亲自给我赋一首诗,那我这辈子就算没白活呀。
更关键的是,陛下一下子就给秦良玉写了四首诗,四首诗啊!
只要大明朝倒不了,就凭这四首诗,他马家就能辉煌百年。
还有一些人,态度也就耐人寻味。
像礼部侍郎钱谦益和吏部侍郎钱龙锡。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俩人呢,赴宴的时候,很自然的就坐到了一起。
钱谦益看着朱由检对秦良玉恩宠备至,很是嫉妒,“一介女子,安得陛下如此。”
钱龙锡纸则很是不屑,“女子,就应在家相夫教子,如此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女子,不学诗书,不习礼仪,也就罢了,竟然还舞枪弄棒,也不怕有伤风化。”
“关键陛下还对她口称将军,这这这,牝鸡司晨,焉有此理呀?”
钱谦益的弟子瞿式耜在他们二人身旁陪同,听了钱谦益的话,瞿式耜有心解释,可毕竟是自己的老师,他作为弟子,也不好多说。
可是,听了钱龙锡的话,瞿式耜就不认同了,“钱侍郎,话不能这么说。”
“对于这位秦将军,您可能不太了解,早在平定播州杨应龙之乱的时候,她就曾率军协助。前朝时,其麾下白杆兵更是开赴辽东,抵御建奴,先帝就对其赞赏有加。”
这时,钱谦益看到钱龙锡面色铁青,就知道自己这位弟子的话,惹得钱龙锡不高兴了。
他赶忙拦道,“起田,你喝醉了,快坐下休息吧。”
然后,钱谦益向着钱龙锡赔笑道:“竖子无知,让稚文兄见笑了。”
钱龙锡虽然对瞿式耜的话略有不满,但他毕竟饱读诗书,该有的涵养还是有的,“哪里,哪里,年轻人,就应该有自己的看法。”
“起田虽然经验有些不足,但敢于辩解,这一点极为难得,受之兄,你倒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呀。”
钱谦益竟一时之间听不出钱龙锡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了,只能继续陪笑,“稚文兄过誉了,起田毕竟年轻,有些事,还是希望稚文兄多提点提点。”
“一定,一定。”
宴会结束,秦良玉回到御赐的宅邸中,张凤仪为其端上一杯热茶,去去酒气。
秦良玉接过茶杯,虽在品茶,可是,脸上却流露出淡淡的忧愁。
马祥麟看母亲面带愁容,便问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陛下对我们恩宠有加,可我怎么看您好像有些不高兴呀?”
秦良玉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陛下对我马、秦两家,可谓是天高地厚之恩,正因如此,我们唯有一死以报陛下。”
“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
“陛下对我们如此恩宠,恐怕眼红的人不在少数,再加上我一女子身份,就更令人眼馋了。”
马祥麟宽慰道:“母亲,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何惧那些腌臜小人。”
“话虽如此,但人言可畏。”
“从今日起,你们全部低调行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