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是边跑,边解裤腰带,还边漏气。
魏忠贤捏着鼻子,“这都什么事啊?”
“管家,去把府里剩下的轿夫都喊出来,别耽误了我进宫面圣。”
管家有些为难,“老爷。咱们府里就这八个轿夫,没别的了。”
“什么,我这么大府邸,就八个轿夫,咱又不差钱,为什么不多雇几个轿夫?”
“老爷,您忘了,我跟您提过这事,是您说的,别看咱们家虽然有这么大的家业,可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说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该省省,该花花,请那么多轿夫没用。”
“我这……”魏忠贤这个恼火啊,“行了,你也别那么多废话了,去,从后院牵几匹马来,我骑马去还不行吗。”
“哎,我这就去。”
功夫不大,管家就急呼呼的跑回来了。
魏忠贤一看,管家空着手回来的,“我让你牵的马呢?”
“老爷,别提了,咱们后院的马今早上全拉稀了,现在都趴窝了,别说驼人了,起都起不来了。”
“什么,那可是上等的蒙古马,我不是吩咐过了,要好生伺候着,怎么还拉稀了呢!”
管家也是一脸的无奈,“老爷,您忘了,不是您说的,咱们后院的马都可金贵了,要好生伺候着,人吃什么,它就得吃什么,马食都得让伙房做。”
“这不是吗,今天早上伙房做的豆角,没做熟,这马吃的也是豆角,人都拉稀了,那马可不也就跟着拉稀了吗。”
“嘿,我说这个,”但是魏忠贤转瞬之间就觉得庆幸起来了,“幸亏我今天早上急得吃不下去饭,不然我也得拉稀了。”
“那不对啊,我这还着急进宫面圣呢,这离皇宫那么老远呢,我总不能走着去吧。”
管家就劝道:“老爷,要不您先等等,明天再去。”
“混账,明天再去,明天再去,说不准明天就用不着去了。”
“那不用去不是更好吗?”管家说道。
“你放屁!”
“脑袋都没了,当然不用去了。”
“我不管,你是管家,这家都归你管,你给我想办法,不然,我明天死,今天我就先要了你的脑袋。”
“这,老爷,您这不是难为我吗,我上哪去想办法啊。”突然,管家眼前一亮。
“老爷,我有一个馊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什么时候了,有屁快放。”
“是。”管家手指东方,“老爷,咱们这条街东边有家卖驴肉火烧的,味道还真不错。”
“混蛋,”魏忠贤一瞪眼,“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想着吃!”
“不是,老爷,您先听我说完啊。”
“您想想,这驴肉火烧,驴肉火烧,它得有驴呀。”
“反正现在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我看呀,干脆,您就骑着驴去得了。”
魏忠贤顿时火冒三丈,“我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我堂堂的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东厂督主,你让我骑着驴去!”
“快快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