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穿透云霄,普照整个山林。早起的鸟儿在愉快地歌唱,觅食的小兽在池边梳妆。 清水门的弟子们也完成了晨间修炼,正有说有笑地结伴朝着新建的膳食堂走去。 “砰!”可就在这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突然从远处传了过来。 众弟子闻声纷纷驻足抬首远望,结果只看到了一群被吓坏的山鸟,正扑棱着翅膀疯狂逃窜。 “发生什么事了?”有弟子惊惶问道。 “不知,但看那群飞鸟逃出的方位,应是咱们宗门的东南方位。而那里,紧邻大片灵田!”有沉着的弟子开始分析了,“难道…” “难道是有人在故意破坏我们的灵田?!啊!那可不行啊!张师兄,此事事关重大,需要速速禀报三长老才行啊!”另一人接话道。 “对啊,对啊…”其余弟子闻言,纷纷附和。 于是,原本打算去吃早膳的众弟子们,全都脚下方向一转,匆匆奔向了掌管灵田的三长老处。 …… 而此时的后山,也就是毗邻清水门灵田的东南方位,正站着一名目瞪口呆的少女。 此女身材细长,圆圆脸蛋圆圆眼,面色黝黑有疤痕。 若不是那双眸子里盛满了宛若红日的灼人光芒,恐怕她都可以媲丑钟馗了。 再看她右拳维持着向前推出的动作,以及其正前方的碎石裂树,不难猜出,方才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人,便是此女无疑了。 “唰!” “唰!”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飞来两道剑光。 不出两息,那剑光落下,化作两人,正是三长老与谷金莲。 “镜语?”谷金莲看着前方那道熟悉的身影,轻唤道。 秦镜语闻声,诧异转头,一眼便看到了长相与身高更突出的谷金莲:“谷金莲,你怎么来了?” “二长老,你认得此人?”一旁的三长老看到秦镜语的长相时,眼神蓦地顿了顿,但很快移开了。 “是。”谷金莲笑着应道,“三长老,既然站在这里的是镜语,而不是别人,那看来此事大有误会啊!” 三长老闻言,蹙了蹙眉头,不解道:“二长老此言怎讲?” “因为这位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清水门全体修士的救命恩人,秦镜语秦姑娘。”谷金莲走至秦镜语身侧,为三长老介绍道。 “啊…原来是她啊!”三长老一听,恍然大悟道,“那的确是误会了,误会了。 咳,既是误会,那也莫要浪费时间在此了。 毕竟门中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 那二长老,此次回去,不如你我…御剑同归,如何?” 此言一出,原本面无表情的秦镜语,一下子涨红了脸。 什么?御剑同归? 敢情这位三长老也是求谷大军中的一员啊。 啧啧,真看不出来白发老爷爷竟也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啊。 就是这对象选的也太有难度了吧。 竟然挑了谷金莲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 也不知道他那牙口,还能不能啃得动。 秦镜语憋笑憋得很辛苦,尤其看到身侧的谷金莲那张跟吃了坨奥利给的脸时,更是憋得脖子都粗了。 她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朝一旁的谷金莲揶揄地眨了眨眼。 谷金莲的脸色原本不太好看,但眼角余光在捕捉到秦镜语的那抹调侃时,竟不自主地挑了挑嘴角。 这一动作被对面的三长老看到,还以为她同意了他的提议,当即便召唤出了自己的宝剑,并眉飞色舞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那把长度只有一尺的飞剑,秦镜语不知怎地,就脑补出了这么一副画面—— 在万里无云的湛蓝天际,出现了一对浪漫的身影。 前面站着一位身高足有一米九五的大帅哥,后面紧紧贴着一位只有一米七的白发老头(因为她是一米七,目测三长老与她差不多高),那画面… 呕!怎么看也浪漫不起来啊! 充其量就是谷金莲在背着她爹环游世界。 亲情感人哪! 估计谷金莲也联想到了这副画面,所以她果断拒绝了三长老的邀请:“三长老,你有事不妨先去忙吧,不用等我了! 我听说灵田那边最近出了虫害,你们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就连掌门都亲自下令,称其他峰头的长老与弟子们,没有大事,不得烦扰你们。 所以,三长老,你就放心地去忙吧!” 三长老听谷金莲这样说,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这是在拒绝他。 遂只能叹口气,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彻底不见了之后,秦镜语才将一直憋着的大笑给释放了出来:“哈哈哈哈…” 谷金莲见她如此,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她彻底笑够了之后,谷金莲才说道:“镜语,你知道我与三长老为何会过来吗?” 秦镜语一听,双目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座坍塌的小山坡。 察觉到她目光的谷金莲,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与它有关,也与它无关。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座山坡距离宗门的灵田太近了。” 之后,谷金莲就宗门建设的安全问题与秦镜语浅浅探讨了一番。 直到此时,秦镜语才意识到,自己今早那一拳,竟制造出了这么大的慌乱。 “对不起,谷金莲。”秦镜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最近不是在炼体吗? 一直修炼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对外施展过,也不知道它的威力到底如何。 正好昨日疾走至此,发现此处人迹罕至、树木稀疏,便想着今日试验一番,看看威力几何。 没想到这一试,竟给宗门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好了,不用抱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的。”谷金莲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并从怀中掏出一枚白色玉牌,道,“这是清水门后山的通行玉牌,你拿着。 以后你若再想查看修炼情况,就去后山专门的修炼场地。 那里有单独的山洞,山洞内设置了结界与机关,你想怎么施展都行。” 秦镜语看着递过来的那枚通行玉牌,思虑再三,终是摇了摇头,将其推了回去,道:“谷金莲,这个我就不拿了。” “为何?”谷金莲讶异不已。 “我要走了,谷金莲。”秦镜语刚一说出这几个字,便立时感觉双眸有些湿润。 她使劲睁了睁眼,并强迫自己去回想开心的事情,这才将泪意压下去了:“其实我几日前就想告诉你了。 只不过那几日你太忙了,所以我也就没去打扰你。 正好今日你过来了,那我就顺便将这件事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