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瑜等人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一个空无一物的巨型深坑。
几人心里同时一紧:“坏了!镜语不见了!”
山瑜努力沉住气,快速扫视了一遍站在坑洞边缘的其他修士,意图看出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家伙藏起了秦镜语。
可那些修士也在纷纷议论着,有的甚至当场开坛做法卜问凤凰的去向,搞得现场云里雾里;有的则在上蹿下跳地画符念咒,占足了众人的目光。
秦维山见山瑜脸色沉沉,略一沉吟,传音它道:“山道友,欲问镜语如今身在何处,不若直接请山玴帮忙。”
山瑜闻言,紧缩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我怎把它给忘了?走,咱们寻个僻静地方,好好问问山玴。”
鹿绮一回到皇宫,先去求见了自己的父王,隐瞒了部分事实,声泪俱下地诉了一遍苦。
“父王,女儿如今成了一个废人,全都拜那宋裴宁所赐!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要不然,我们千鹿国的颜面何在!父王您的颜面何在!女儿我的颜面又何在啊,呜呜呜”
千鹿国的国主鹿业霆今日穿了一件玄色常服,微微后倚靠坐在千年华盖木皇宫宝椅上,耳边听着自家女儿的哭诉,心里竟没来由地升腾起一股心烦意乱。
他重重扣了扣桌面,中断了鹿绮的哭声,脸上疲态尽显:“绮儿,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里也该有个章程。孤今日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你若是没什么事,便先回去吧。”
鹿绮听到鹿业霆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什么叫“没什么事”?
她的修为都被人废了,这叫没什么事?
七奴、八奴被杀,她遭到反噬,差点当场毙命,是盛医师救治及时,这才得以顺利回国,让他能看到活生生的她,这也叫没什么事吗?
鹿绮难以置信:“父王,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的修为没了!
我是废人了!
您不安慰我也就罢了,怎得还要斥责我一番?
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吗?”
鹿业霆:“混账东西,你听听你说的什么浑话。
你觉得委你屈,那你可有想过,你平素做事有章程吗?
就那个宋裴宁,孤早就看出他意不在你,是你非要贴上去不松手。
这么多年,做尽了糊涂事不说,也抹黑了千鹿国王室的脸面。
如今修为被废,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那在孤看来,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鹿绮腾地站了起来:“我修为被废是一件好事?所以父王是在告诉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了?”
鹿业霆被鹿绮的胡搅蛮缠气得不行,干脆不与她争辩了:“来人,送公主回绮月宫!”
鹿绮:“我不回去!凭什么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就偏不回去”
可禁卫军皆有修为在身,她一个没了修为的,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只能被架着送回了绮月宫。
鹿业霆隔这么远听着她的大喊大叫,又转头吩咐道:“传旨下去,公主体弱,不能见风,近三个月,就好生修养,不用来孤这儿问安了。”
“是。”
鹿业霆唤来了禁卫统领:“那个逆子可有说出那女人的下落?”
禁卫统领垂首恭敬应道:“回国主,并没有。”
鹿业霆似是料到了这个结果,并不见有多愤怒:“那女人的踪迹,可有查到什么了?”
禁卫统领的头又低了低:“回国主,也暂时没有。”
鹿业霆深呼出一口气,扶着桌子的手背青筋渐渐暴起:“国师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