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抢过她手里的信封，直接扔进垃圾桶。
“我没这个功夫。”
宋子姗轻叹：“真是无情。不过，你就不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萧铎淡道，“你在这里呆久了不太好，要不去书房等我？”
“好吧！”宋子姗也觉得两人呆在狭小的空间里有点怪怪的。
别说萧铎不自在了，她也有点不自在。特别是在发现这封情书后，他们之间的气氛更加怪了。
萧铎收拾好之后，换了身衣服来到书房。
宋子姗趴在桌上，呼吸微弱，就像一幅静谧的画。
萧铎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慌。
他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间。
宋子姗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萧铎收回手，像是没事人似的坐在她的对面。
宋子姗保持着那个动作，趴在桌上看着他。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萧铎与她相处的时间越多，花费在她身上的感情就越多，要是哪天她消失了，他会很难过的。
她希望他不用记得自己的样子，以后的生活要开开心心的。可是，她太依赖他了，这样会让他产生责任感。
她从来不是他的责任，为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些？仅仅是因为他的好心，所以她就要赖着他吗？
“萧铎，我不想出去玩了。”宋子姗说道，“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萧铎沉默。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萧铎明白，宋子姗也明白，他们的关系要发生变化了。
晚饭时，张曼给萧铎过生日。
桌上摆着好几道菜，除了有两道菜是张曼的手艺，其他都是厨房那边送来的，说是给萧铎的生日宴。
“小铎，快尝尝。李师傅的厨艺特别好，要是在外面的话，咱们根本吃不起他做的菜。”
萧铎食不知味，但是不想让张曼担心，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不少。
晚饭之后，张曼回房了。
萧铎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窗户。
从这里可以看见宋子姗的房间，她的房间还有灯光，那就是还没有休息。
宋子姗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
“小主人，你明明喜欢和萧铎玩，为什么说不和他出去玩了？”
“他不能投入太多的精力在我的身上。”
“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元元说道，“难怪天上有那么多仙女为了感情下凡，最后成为凡人。”
宋子姗说不出去玩，就不会再缠着萧铎出门。
萧铎每天不用溜出去，就在房间里看书。
可是，他坐在那里，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对面的窗户上，连一页书都没有翻过。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月。萧铎要准备期末考试，每天更忙了。在期末考试之后就是小寒假，张曼要带着萧铎回老家过年。
“妈……”萧铎站在门口，看着收拾行李的张曼。“我不想回家过年。”
张曼惊讶地回头：“为什么？”
“我想留在这里复习功课。”萧铎捏了捏手心。“妈，你知道我的，就算回老家过年，我也只会呆在房间里不出去。我不喜欢亲戚间的走动。”
“行，那你留在这里复习吧！”张曼说道，“高三最后一学期，你得加把劲做最后的冲刺。”
张曼的丈夫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萧铎长大，前些年那些亲戚几乎不搭理她，就怕她带着儿子去他们那里打秋风，最近几年才恢复正常交往。
萧铎不喜欢那些亲戚也正常。他小时候总是被那些表哥表姐欺负，亲戚之间也总是说闲话，完全没有心疼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的意思。
张曼回老家了。
佣人们各有各的家，每到过年的时候，这里就空荡荡的。
“王姨，你也回去过年吧！”宋子姗对王管家说道。
王管家摇头：“ 不行，我走了，这里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爸妈要回来。你已经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今年回家过个年吧！”
听说先生和太太要回来，王管家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