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顿下,她又道:“即便我与我哥回来,家中还是清冷,你们若能住进来,那就热闹了。”
颜芙凝微拧了眉头:“表妹?”
庞安梦道:“是啊,表妹如今也住我家中,祖母年纪大了,需要人相陪。”
颜芙凝婉拒:“我们已经寻好了住处,就不去贵府叨扰了。”
书中写庞安梦的婚姻被表妹插足。
而今庞安梦逃婚回京,与书中所写又不同。
再则她们刚认识不久,对尚未有眉目的事情,她更不便说什么。
在静谧的夜里声音尤其暧昧,令人遐思。
颜芙凝在床上左右翻滚,发现声响小了许多,笑着称赞:“傅辞翊,你真利害!”
随着他的动作,床又是一通嘎吱嘎吱,俊脸立时泛了红。
颜芙凝抬眸问:“怎么说?”
回到小院,傅辞翊这才开口:“盘算着在京城开酒楼的事?”
男子开门出屋,不多时回来,手上拿着四根细木条。
到底是陌生的床,再加今早醒来已是上午,颜芙凝此刻睡意不足,遂翻了个身。
“姑娘,高见!”
颜芙凝按住他的手:“你可别推了。”
掌柜坦诚:“也曾有这个想法,但会馆的地理位置就搁这了,到底不在闹市,客栈酒楼都不成。”
陆问风也看到了颜芙凝,吃惊:“颜姑娘,你们怎么在这?”
贡院这边虽说也算在京城的主要地段,但寻常时候大抵没什么人,除了科举考试时。
谁不想考个好成绩?
有些学子特别讲究,住店要蕴意好的,长此以往,来住的人便少了。
住店登记,拿了钥匙,进了原先看中的小院子。
说罢,傅辞翊提步进了书房。
“傅辞翊,你这话我爱听。”
“在京城才一两日,多听多看,你会有满意的选址。”
饭堂内正在吃饭的客人寥寥无几,可见状元会馆的生意不怎么样。
就是洗漱的棉巾脸盆、碗筷、油盐酱醋等物什得自个准备。
庞安梦道:“不好不坏,也就那样吧。”
他就是着了没有后台的道了。
傅辞翊带着颜芙凝他们寻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下。
等要用的物什买好,再布置卧房书房,一通忙碌下来,天色渐暗。
掌柜颔首:“承姑娘吉言!”
颜芙凝想了想,问:“掌柜有没有想法将自个的会馆改建成客栈亦或酒楼?”
刘记要在京城开分号,选址是件困难之事。
颜芙凝淡声道:“旁的会馆要印鉴引荐,可见后头有人。倘若各个州府将秋闱前几名的学子都介绍到旁的会馆去,你的会馆轮到的又有几人?”
不对,准确地说是三个。
只一个灶眼,烧饭煮菜都要用,时间就长。
掌柜叹息:“咱们会馆做的主要是考生的生意,科举三年一回,就指着这个时候赚点钱。”
打了井水,冲刷院子的石板地面。
“寒门学子亦有出彩的。”颜芙凝笑了,“掌柜能坚持十多年还做这个生意,不妨再坚持坚持,说不定今年不同了呢。”
李信恒与彩玉没闲着,点了灯笼,在院子里劈柴,打扫。
整理好行囊,结了账,一行四人登上马车去了状元会馆。
“好。”傅辞翊答应。
好在会馆周围的店肆就有此般生活物品采买。
“这床不对,明日得叫掌柜帮忙换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