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挑衅,陆问风看向傅辞翊,见他面色淡淡,他也不便说话。
只将目光移向颜芙凝,看她是个什么态度。
没想到颜芙凝先喊住了彩玉:“莫动手。”
彩玉正要出拳,惊愕转头:“小姐?”
颜芙凝起身,缓步走到来人跟前,上下打量对方,不多时清浅笑了:“不知谁家小娘子扮做男儿郎,风尘仆仆,想来是逃出来的吧?”
那人愕然:“你,你,你如何瞧出来我是女的?”
颜芙凝虚点她的面颊:“肌肤虽不怎么白皙,但胜在细腻。耳垂上没打耳洞,大抵是平日也不太喜女子装扮。瞧你身段,与少年郎有些相像,但肩膀宽度却似女子一般,脚的大小亦如此。”
微顿下,又道:“以上是我的理由,可适才瞧出来哪有那么多理由,一眼瞧着就知道你是个女子。”
那人笑了:“有趣有趣,你比我家那些表姐妹有趣。”
“如此说来,你没有姐妹?”颜芙凝顺口问。
“我没有姐妹,不过有兄长。”说话时,她肚子咕噜一声叫,“不好意思,方才我见破屋里有光亮,便想来寻点东西吃。”
颜芙凝打了个手势,张铁章铜立时将人放开,又命彩玉给她干粮。
彩玉有些不情愿地拿了块饼递过去。
那人接下饼,也不管地上有尘土,竟直接坐下。
啃了两口饼,这才问:“你如何知道我是逃出来的?”
颜芙凝坐回小杌子上:“瞧你的衣裳下摆有了破损,想来赶路有些时日了。”
那人点了点头,警惕地往外头黑魆魆的夜幕望了一眼:“我有仇家,不得已才如此。”
到底是陌路人,颜芙凝也不多问。
给她吃了点肉干,又给了些干粮给她。
那人吃了东西就说要走,颜芙凝便让李信恒把剑还她。
片刻之后,她便消失在夜幕里。
夜深了,李信恒与张铁将两辆马车停到屋内。
陆问风睡自家马车内,章铜张铁则睡在车门口。
颜芙凝与傅辞翊也睡在自家车内的床上,鉴于傅家马车有里外间,外间便让李信恒与彩玉休息。
李信恒道:“我与张铁章铜一般,就睡在车门口。如此也好看管着腾云驾雾,也防止夜里有歹人过来。”
傅辞翊颔首,与颜芙凝进了里间。
如此将就一夜,翌日一早,马车继续行驶。
一路北上,气温越来越低。
有时入住客栈,有时只能夜宿在马车内。
如此过去十余日。
待到距离京城还有一日的路程时,一行人终于住进了此行最惬意的客栈。
要了几间上好的客房,众人沐浴洗漱,而后下楼用晚饭。
许是即将抵京,大家兴致颇高,说要饮酒。
颜芙凝也不反对,毕竟这一路行来,吃得不怎样。此刻男子们要饮酒,她不便说什么。
就在他们吃得和乐时,有一少年扮相的人往他们这桌行来。
“嘿,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