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下,在房中取了件披风,疾步出去。
被傅辞翊喊住:“回来时,你与信恒注意周围。”
彩玉再度称是:“姑爷放心。”
——
待到深夜,颜芙凝才回家。
家中已然静悄悄。
厅堂与饭厅已暗,庭院的灯笼亮着,东西厢房内亦亮着灯,可见大家都准备就寝了。
颜芙凝轻声与身旁跟着的两人道:“李大哥与彩玉今日也辛苦,都早些休息。”
两人称是。
倏然间,叩门声响起。
明知她睡着,他仍紧张。
他喜欢亲她的耳朵,她真会装傻,给他煮不同口味的猪耳朵。
“我好像有点醉意,还很困。”她起身指了指卧房,“我先去洗漱睡了。”
傅辞翊闻言来气,当即捏了酒壶:“天冷,你我都喝点酒。”
“好吧。”颜芙凝这才应下,又道,“刘叔说这个酒后劲足,你也不能多喝。”
“嗯。”她点了头,钻进被子,“困了,我先睡。”
喉结滑动,终于哑声道:“颜芙凝,我给你三息时辰,你若不拒绝,我便吻你了。”
眼前的酒壶不大,在他眼前晃过。
她打了个嗝,身形微晃地往卧房行去。
——
半夜,屋外落雨。
更好笑的是,他在被她逗弄。
颜芙凝解下披风挂到架子上。
“傅辞翊,你是不是不困啊?我好困了,你可不可以别跟我说话!”说话时,她的手指上移,摸索着点他的唇,“闭嘴,知道吗?闭嘴!”
夫妻俩喝酒啃耳。
语调嫣然娇俏。
不多时,便听到她娇软的睡眠语调:“傅辞翊,我告诉你,今夜你吃了很多耳朵了,可不许再啃我的。”
能瞬时睡着,又能喋喋不休的女子,世上怕是只她一个吧?
柜子里的被子还是需要晒了太阳再盖。
小妮子的胆子真是大了,竟然不动声色地戏弄他。
颜芙凝黛眉微蹙:“怎么,这些切开的,你不喜欢吃么?放心,我这里还有两整只的。”
傅辞翊取了桌面上两只空茶杯当做酒杯,温声建议:“你不是说庆贺?既如此,喝一小杯罢。”
傅辞翊蹙眉。
他终于忍俊不禁:“好。”
傅辞翊也不拦她。
顾自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淡声道:“今日忙到深夜,是该早些睡。”
颜芙凝拎着食盒进了主院,外屋的灯亮着,门亦开着,像是在等她回来。
“可以,晚饭时,成文哥就吃了好多。”
猪耳朵硕大,两只完整的猪耳朵搁在一个大盘子里,那场面教他咬紧了后槽牙。
小妮子此般招式都使出来了,竟为了防止被他亲耳。
真想当即啃上她的耳朵告诉她,自己喜欢亲的是她的耳。
小妮子惯会装傻充愣。
待到主院外,颜芙凝从彩玉手里接过食盒,温声又道:“快回房吧。”
不对啊,他洗得很干净。
“一小壶酒对你来说,应当不会醉。”她娇笑着,扬起小脸看他,“傅辞翊,我是不是贤妻?”
这时,颜芙凝用力翻了个身,嚷:“喂,你身上还有酒气,你沐浴了么?”
薄唇终于小心翼翼地贴紧了她的唇瓣。
傅辞翊只知道自己此刻脑仁抽疼。
“是啊。”她打开食盒,将里头各色猪耳朵端了出来,“卤味的,香辣的,爆炒的,还有葱油凉拌的,好多口味。”
适才还想着如何哄,此刻唯有本能。
李信恒往倒座房拐过去。
傅辞翊唇角微动,跟着进了被窝。
男子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接过食盒,鼻尖嗅到香味,讶然:“怎么还带了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