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道:“叔,您有无想过,他今日来目的究竟是什么?”
禾氏从后厨急匆匆出来:“他急成这样,一冲动,哪里还能想到旁的去?”当即拉了一把自个丈夫,“先听闺女的!”
刘松双手握紧了棍棒:“我就是想马上出气。”
酒楼外,黄傲冬越说越起劲,越骂越难听。
两方的伙计开始呈对峙之态,仿若能迅速进入到火拼的地步。
颜芙凝给李信恒与彩玉一个眼神,而后柔声劝:“叔,黄傲冬背后是傅正青,凌县县令,咱们不过是普通百姓。”
李信恒与彩玉双双撸了袖子。
此刻的情况,谁先动手打对方,那便是责任方。
“那便动手。”
“就是下套。”刘松颔首。
孟力跟在嘉嘉身后,笑着唤:“公子,嫂嫂,今日嘉嘉活泼许多。”
颜芙凝颔首:“对,叔叔方才若动手,正中对方下怀。傅正青若将叔叔关入牢中,咱们不光分号开不成,这酒楼更会被封,最后落入傅正青口袋里。”
围观群众陆续散开。
颜芙凝不放心他,让李信恒回去盯着宅院周围,自己则带着彩玉留在酒楼。
“姐姐回来了吗?”院子里传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
禾氏拍了丈夫手臂一记:“你这暴脾气,该收敛些。”
“嗯。”刘松长长叹了口气,与颜芙凝道,“闺女,我没事了,你带着银钱先回家去。”
傅辞翊淡淡又道:“他们如此着急,只能说明一点,傲冬客栈亏的本委实大了。钱财上,并非说严家不能承受,而傅正青其人吝啬得很,没有进项的买卖,他急了。”
刘松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
他扯开嗓门,冲酒楼内的刘松道:“到时候酒楼可不值五百两了。”
此刻轻松就将砖头掰成两半,唬得黄傲冬缩了缩脖子,但骂声仍旧不断。
考虑到这点,李信恒往黄傲冬跟前一站,双手捏住砖头两端,啪的一声,砖头裂开成两半。
“只是今日被姓黄的如此辱骂,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刘松用力将棍棒往地上一杵,“闺女,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去揍人。”
“我哪里难养了?”颜芙凝去抓他衣袖,“你不惹我,我就不哭。”
两人斗嘴,听得彩玉抿唇笑了。
王启附和:“对,姑娘这么一分析,姓黄的就是这个目的。”
“叔,婶婶,咱们今日若真动手,黄傲冬被揍,傅正青就有理由将酒楼封了。”
彩玉上前,冷眼睨向黄傲冬:“我是女子也没你这般会骂街,你若是男人,有种跟我打一架。”
两人在酒楼后院迅速寻了一圈,各自拿了一块砖头,直冲门外。
今日这对小夫妻所言,相当于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三人前后抬脚进了宅院。
彩玉说罢,如李信恒一般两手啪地应声掰开了砖头。
“刘记如今只是生意不景气,只要能坚持,拨开云雾便能见天日。”微顿下,傅辞翊又道,“生意一事,我娘子比我在行,掌柜听她便是对的。”
“还望解元公定要高中!”刘松道,“我并非想要解元公帮我做什么,我就是想要出口恶气。”
旋即,带着自个的伙计,骂骂咧咧地走了。
“你!”黄傲冬望向刘记招牌,忽然笑了,“迟早倒灶,看你们能横到几时。”
颜芙凝不解:“啊,你何意?”
“先前烫到就哭的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