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外屋呯的一声,夜风吹开了门。
傅辞翊见他又端出一派在高位者的姿态来,淡声又道:“池郡王来青山镇隐姓埋名,表面上是为了休养身体,实则是为了逃避亲事,更重要的是为了韬光养晦。”
他素来如此,颜芙凝也不多想,随后含笑将池郡王等人送出酒楼。
后来多了南窈,再后来多了彩玉。
不管是南窈还是彩玉,都是颜芙凝告之。
池郡王收了眼角玩味的笑意,平心而论,他承认傅辞翊确实是个人才。
言罢,顾自抬步离开。
毕竟自己关注到颜芙凝全因自己一靠近她,身上的症状就能缓解。
“解元可曾明白,一旦中了进士,成了朝廷命官,最主要的是站队?”
此话便是挑明要看他的站队如何。
即便家中用饭,夜里回房,他皆不说话。
傅辞翊容色矜冷,端的是清绝公子的高冷模样。
此般人才若进了朝堂,势必大有作为。
两年之期,原先只他与她知晓。
颜芙凝有了先前的经验,慌忙捂了嘴。
清冽的酒气伴着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上颈侧。
急行至书案旁,她一把夺了傅辞翊手中的酒壶。
男子扫她一眼,瑞凤眼眼尾含了红意,他顾自取回酒壶,仰头往口中灌酒。
一路回去,全是颜芙凝在说话,彩玉偶尔插嘴。
傅辞翊短促轻笑。
她如此着急离开他,竟寻了旁的男子帮忙。
颜芙凝照旧命彩玉拎着食盒,自己则走在傅辞翊身旁。
从方才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来听,是从颜芙凝口中得知。
池郡王捏起酒杯,重重一放:“傅辞翊,你可知本王一句话就能令你一无所有,包括芙凝,亦能离你远去?”
但——
某人中午喝了不少酒,晚饭时却没喝。
见她竟然想不起昨夜的话题,傅辞翊俊眉深蹙。
池郡王笑意和煦:“今日吃到姑娘亲手烹饪的药膳,甚是美味。”
深夜,夜阑人静。
带着这个疑惑,她快速洗漱完,穿上干爽衣裳出了净房,在卧房隐约也闻到了酒味。
傅辞翊音色淡淡:“我知道,郡王不妨试试。”
傅辞翊倏然笑了:“池郡王喜夺人妻,此般名声若是传扬出去,傅某人反倒好奇池郡王的国姓还保不保得住?”
此般酒味是哪来的?
这让他不得不正视他。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身体缘故。
实则从京城出来,一路上知晓他身份的人也有。
如今的她时常在他面前言笑晏晏,娇柔软糯,全都是她张扬跋扈的表象。
傅辞翊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嗓音泠泠:“在下姓傅名辞翊,锦州新科解元。”
两人面上瞧不出什么,颜芙凝正巧空了下来,遂问:“今日吃得如何?”
“都半夜了,你怎么还喝酒啊,今日中午饮得不够多么?”
却不想男子起身,一把从身后掐住了她的腰肢。
哪里想到男子掐着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按在了书案上,大手攥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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