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吃痛,颜芙凝黛眉蹙起,脑中回放着清晰又不堪的梦境:“我,我不太记得清了。”
傅辞翊不信她的说法,直言:“你醒来便怕我,可见所梦是令你害怕之事。”
颜芙凝抿了抿唇,抬眸对上他的眼。
眼前的他,一双清冷的黑眸,轻易便能直抵人心。
不得不说他真的智多近妖。
与此同时,她脑中迅速转着,自己该怎么说,既能应对此刻的局面,又能不说出真实的梦境?
念及由他转述的几句梦呓,她开口:“我梦见自己被你强吻了。”
果不其然,他又问:“你说我撕你衣裳?能狠到咬我,既被我吻,你如何咬我肩头?”
她嗫喏着唇瓣:“衣裳被你撕破,身子被你看光后,我才咬的。”
傅辞翊眉峰紧聚:“就因为我亲了你额角?”
颜芙凝摇头:“为何做那样的梦,我也不知。”
她是真不知为何做那梦。
梦境比书中所写更为真实。
书上没写的细节,梦里甚是清晰。
每一分心慌,每一丝感触,每一毫痛感,全都无比真切。
傅辞翊看她眼眶含泪,又拼命不想落泪的模样,不禁想抱她安慰,然而还是硬生生改成捉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莫怕我,可好?”
颜芙凝点了头,也道:“那你别生气,我咬了你,你别生气。那位神秘公子又要来,你也别生气。”她坦诚,“我,我最怕你生气了。”
傅辞翊终究将她揽入怀里,悄然在她发顶亲了亲。
光亲发顶又不够,鬼使神差地哑声问:“我可以亲你么?”
话落,捏住她的双肩,目光沉沉看着她。
颜芙凝捂了自己的唇:“你……”
男子不疾不徐道:“我亲一下额头,看你会不会再次梦魇?若查不出梦魇根源,万一下回你拿了枕下匕首,那落我身上的不是牙齿,而是匕首。”
被他唬得心慌,她可不敢杀他。
但联系到自己做梦咬了他,她更慌。
万一下次再做此般梦时,她又如何了他,他将她反杀了呢?
越想越惊惧,颜芙凝只好遂了他:“真的只亲额头吗?”
他颔首:“嗯。”
她扬起头,闭了眼。
男子的视线落在她樱红的唇瓣上,唇瓣娇柔,泛着莹润光泽,仿若勾人采撷。喉结上下滑动,终究还是克制地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薄唇贴她肌肤良久……
颜芙凝全程屏息,小手局促极了,握起又放开。
傅辞翊放开她,见她呼吸急促,不禁笑她:“方才怎么不呼吸?”
她垂下眼睫,声若蚊蝇:“我不知该做什么。”
加上紧张,她就屏住了呼吸。
男子又笑:“我又不吃人,勾人小精怪。”
颜芙凝懵:“怎么又喊我小精怪?”
男子反问:“今日谁将腿勾我腰间?”
闻言,颜芙凝窘得想撞墙。
——
州府,贡院。
影五候在主子的办公之所外,看主子还在忙碌,便没去打扰。
今日他完成任务,下午便回到州府。
只是主子一直在忙,无暇见他。
就这时,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