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正在梳头,听到女儿回来的声音,问:“怎么样,你嫂嫂喜欢你裁剪的样式么?”
傅南窈将唇凑到母亲耳边:“娘,哥哥嫂嫂的床上有块血迹。”
婉娘一听大喜,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这么说来,你哥哥嫂嫂圆房了?”
傅南窈闻言脸红,旋即,心里一阵狐疑。
昨日颜芙凝还说他们不是真夫妻,今日就……
不对,按照时间来看,是昨夜就那个什么了?
婉娘激动地站起身来:“快,快带我过去。”
母女俩走到院中。
颜芙凝在几个架子中间,婉娘不便过去。听到儿子在柴房劈柴的声音,她便让女儿扶了进去。
“辞翊,你昨夜是不是忙到很晚?”
傅辞翊:“嗯,是很晚。”
抄书抄到很晚。
婉娘高兴道:“辛苦了。”
傅辞翊:“不辛苦。”
婉娘闻言,抿着笑意:“你这孩子,开窍了啊。”
傅辞翊听得一脸懵。
傅南窈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放开母亲的手,去寻颜芙凝。
在几个竹竿架子中间,她看到了她。
正面瞧着,气色好似比昨日差了点,莫非那种事情,女子都挺吃亏的?
颜芙凝见傅南窈盯着自己瞧,遂道:“我帮你的衣裳翻过面了。”
说着,转过身去,继续翻另一个架子上的衣裳。
手还没抬起竹竿,便被傅南窈喊住:“停。”
颜芙凝不敢动:“怎么了?”
傅南窈大概知道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此刻颜芙凝的裙子上也沾了血迹。
她是来了月事。
遂瘸着腿绕进竹竿架子内,低声与她说:“你来那个了。”
颜芙凝不解:“那个,哪个?”
傅南窈又小声道:“癸水,你该不会从未来过吧?”
颜芙凝一怔,这个身子是没来过,今次是头一次。
傅南窈一瞧便知,她不懂,便拉着她回房。
而后又将母亲也拉去了西厢房。
婉娘终于明白过来,床单上的血迹不是小夫妻圆房了,而是儿媳来了月事。
“娘,她是头一次来。”傅南窈见颜芙凝不好意思开口,便帮忙说了。
一听此话,婉娘更是高兴。
她吩咐:“南窈,你去拿月事包来。”
傅南窈应下,出了西厢房。
婉娘坐到床沿,拉着颜芙凝的手,温柔道:“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大姑娘了。”
颜芙凝坐着不敢乱动,生怕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