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已彻底陷入疯狂的廉垌,现场鸦雀无声。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此刻的廉垌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在他拼命的捶打下,曾柔原本让无数男性为之神往的娇嫩身躯,如今已被霍霍的不成样子。
又捶打了半晌,他这才累到气喘吁吁,直接瘫坐在了曾柔尸体的旁边。
而这么一坐下,廉垌心头的那股气也随之泄去,整个人的精神都崩塌一般,变得痴傻起来。
他竟不顾形象的当中嚎啕大哭,哭声之凄凉,让人闻之心颤。
楚逸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所发生这一切,在廉垌杀曾柔的时候也未曾阻止。
在楚逸的眼中,曾柔早已是一个死人,最后是死在谁的手中,那根本就不重要。
反到是廉垌被逼到发狂之后的表现,让楚逸原本已经打定的主意,因此而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如何?哭够了?”楚逸不带半点感情,淡漠的问道。
廉垌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瘫坐在地上,抬头看向楚逸。
一个四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如今竟是显得无比凄凉。
“若是哭够了,那就随本皇入营,然后将大营内,所有七品以上的将官全都叫来,本皇要训话!”
淡淡的说完这一番话,楚逸抬步,直奔前方大营走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廉垌既然没按照曾柔所言那般,直接起兵造反对自己动手,那他就已成了案板上的肉,再无半点反抗的可能。
而这最后的一步,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看着楚逸的背影,廉垌眼中闪烁,半晌之后,他狼狈的爬起身来,连泥土都懒得去拍打一下,便对那些迟疑不定的河北大营军校大声道:“太上皇有令,有所七品以上将官,全部集结,听后训话!”
廉垌的语调没有半点波澜起伏,仿佛是一个死人。
有人壮着胆子问道:“大帅,倘若太上皇下狠手,要除了兄弟们……”
“除就除!”
廉垌不带半点感情的看向那名将官,冷笑着说道:“孙校尉,这么多年来,你担任河北大营的后勤总管,油水可是捞得足够了。”
“你别以为本帅不知道,你们一家里里外外光是在河北一地,宅院就不下三十栋,其他的地皮更是不计其数。”
“早在当年你第一次贪墨军饷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有这一步,现在事到临头,怎么的?怕了吗?”
孙校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咬牙道:“大帅,你可不能污蔑下官啊!”
“污蔑?”
又是一声冷哼,廉垌继续道:“你是曾义那老狗派过来的,当初本帅就不同意,可是耐不过那贱人的哀求。”
“现在想来,你怕是早就与那贱人有一腿,所以才能捞到这个肥缺!”
说道这,廉垌的语气越发冰冷:“现在那贱人死了,本帅也懒得去计较你们那些恶心人的破烂事,但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你也应该看到。”
“本帅是不在乎,大不了就一死,但你们呢?”
“你们如果老老实实的听话,放弃一切不该有的幻想,或许太上皇开恩,你们还能有一个好下场,可谁要是再敢如那对贱人父女一般,可别怪本帅不念往昔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