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特意搞了一个论佛,比武的决斗,虽然在武比之上,南佛门略胜一筹,但在佛法上却输给了北佛门。”
“最终根据普济的遗言,此牌匾还是给了北佛门,南佛门自是不会甘愿。”
“毕竟,这是关乎到佛门正统的事情,过上个几十年,世人只知北佛门而不念南佛门,那南佛门必将衰亡。”
“为此,做些什么,也都是必然的,空明大师认为,本官说得可对?”
老底直接被揭了出来,空明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答道:“老衲一心只为天下苍生,别无他念。”
略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张元吉摇了摇头,闭口不言。
吕儒晦则是开口说道:“大师,我这同僚信奉道家一脉,所以对佛门多有偏见,还望见谅。”
这句话,算是解释了为何张元吉咄咄逼人的缘由,而空明也点头表示接受的说道:“丞相不必在意,老衲并无任何不满。”
点了点头,吕儒晦继续道:“大师,今太上皇已经出城,你也可以准备了。”
空明颔首,问道:“待事成之后如何?”
吕儒晦不置可否的说道:“无论成败,从今以后,天下亦仅有天龙寺佛门一脉。”
空明起身,对吕儒晦三人见礼,待转身以后,整个人就已消失不见。
“养生什么的到还好说,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当真让人羡慕。”王阜感叹道。
“那王兄何不拜入佛门,学此神功妙法?”张元吉调笑道。
王阜摇了摇头,苦笑道:“张兄,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莫说佛门里面那些清规戒律,只说练武的辛苦,王某人也吃不消啊。”
张元吉认可的笑了一下,扭头对吕儒晦问道:“吕相,空明虽是可靠,不过我认为他还是太过小看太上皇了。”
“无妨。”
吕儒晦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老夫刚刚就说了,此次刺杀不看成败,只要惊动了凉宫,那咱们的计划就算是成功了。”
说着,吕儒晦端起茶壶,分别为二人倒了一杯,然后不置可否的对王阜说道:“王兄是否当真有了至仕,养生的念头?”
王阜闻言一愣,连忙道:“吕相玩笑了,长生虽好,但若无权势,仅苟活的话又有什么意思?”
“刚刚,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吕儒晦淡漠的说道:“如此便好,老夫到是担心王兄真有此心,如此老夫三人今后怕是再无多少相聚的机会了。”
吕儒晦的话给人听起来似乎在感叹,但王阜却听的心下凛然。
他只感一股寒气袭来,有些做贼心虚的端起了茶盏一口饮尽,然后起身道:“吕相,王某初任典客,府内琐事繁多,就先回去了?”
吕儒晦点了点头,示意王阜自便。
待王阜的身影从阁楼消失以后,张元吉这才开口对吕儒晦问道:“吕相,您为何如此煞费苦心的试探王兄?这么多年来,王兄可一直都从无二心啊。”
吕儒晦眸光深邃的说道:“刺杀是真的,但试探也是真的。”
“不过,老夫的试探,也只是一个保险起见罢了。”
“若无事,那自是最好不过,可若有什么不对,也可早早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