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不理解楚逸为何会如此宠信,但既然对方有令,公输恒自是不敢违背。
他先是躬身领命,然后快步立席,将他的妇人、孩子给叫了回来。
公输恒的妻子虽已年近四十,但却风韵犹存,显然平素保养得当,看起来到与寻常的三十少妇并无多少区别。
只是其性格腼腆,或是公输恒特意交代了楚逸的身份,所以表现的战战兢兢。
倒是那孩子,因为此前与楚逸的接触,一点不认生,使劲的往他身上靠。
公输恒呵斥了两句,楚逸却摆了摆手,似乎对着孩子很有好感。
见状,公输恒眼中喜色越发浓郁,不再劝阻。
一桌饭菜,随着楚逸动筷,公输恒等人亦小心的陪他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楚逸放下碗筷。
而他这一放,公输恒夫妇也连忙跟着放下,唯独那懵懂的孩子,还在专注的啃着一块排骨。
“公输恒,你跟本皇多久了?”
公输恒不假思索,连忙答道:“从最初太上皇监国,臣与百里大人闹矛盾始至今,已达十个月了。”
“十个月?”楚逸点了点头:“本皇掌监国之权,也不过一年,你给本皇效力了十个月,不算短了。”
“这十个月里,你也算是有功劳、有苦劳,许多事情办的皆不错,本皇都看在眼里。”
公输恒连忙起身,叩拜道:“能为太上皇效力,是臣的荣幸,不敢谈功。”
“坐下,坐下。”
楚逸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本皇今日就是与你拉拉家常,没必要那么拘谨。”
公输恒笑了笑,连忙做下。
可当楚逸说出下一句话之后,刚刚落座的他,却险些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
“本皇是个念旧的人,同样看的清
“在本皇看来,你与百里奕,都是跟随本皇最久的人,做事亦可算是勤勉,日后本皇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不过……可惜的是,就怕有人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听到这话,公输恒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面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惨白,强颜欢笑的问道:“太上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有些听不明白。”
并未理会公输恒,楚逸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这酒不错,但本皇为何尝不出是出自哪里呢?”
“回太上皇,此酒,乃臣自酿。”
公输恒小心翼翼的说道:“臣每年都会自酿一些桂花酒。”
“这就难怪了,本皇就说,此酒有一股桂花香呢。”
楚逸点了点头,将酒杯放下,突然问道:“除了这酒,本皇还有一件事很好奇。”
“那吕儒晦,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尽管如今已经入夏,天气越发炎热,但公输恒却只感坠入冰窟,四肢、大脑,甚至连心脏都被冻结。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渗出,他强撑着身子,小心道:“太上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真的不明白。”
“臣对太上皇您,向来都是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点二……”
“公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