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目地,一是为了软禁吕嬃,让她少给自己找麻烦。
二则是为了阻止任何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想要与吕嬃会面的人。
例如,吕儒晦。
所以这里的侍卫,可不会给吕儒晦任何面子。
“凤仪宫乃皇后居所,未得通传,闲杂人等皆不得入内!”
这还是吕儒晦自从以孝廉的身份得殿试三甲,入朝为官之后,第一次被人叫做闲杂人等。
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却也不值得吕儒晦亲自出面,外面赶车的车夫立刻呵斥道:“大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左相的车架,你也敢拦?”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自从跟随了吕儒晦,这名车夫走到哪,那都是被人恭维的存在,颐气指使惯了,这一句训斥到也颇有气势。
而原本,这句话,无论走到哪也都非常的好使,可这一次却是失去了效用。
拦截马车的侍卫轻蔑一笑,严肃的说道:“太上皇有令!”
“无太上皇手谕者,任何人不得擅如凤仪宫,违令者,杀无赦!”
话音落地的同时,侍卫便已拔出了腰间佩刀,摆出一副随时可能发起进攻的架势。
坐在马车内的吕儒晦眉头微蹙。
吕嬃被软禁,这点他早就知道。
但他这亲自来了都进不去,吕儒晦是万万没想到。
掀开了车帘,吕儒晦不待任何表情的对那名侍卫说道:“老夫这左相的身份,不得通传无法进入凤仪宫。”
“那么,老夫仅以国丈的身份,这总可以了吧?”
侍卫依旧冷着一张脸,丝毫不因为吕儒晦露面而有所改变的说道:“还请左相恕罪。”
“太上皇早已有令在先。”
“若今日卑下放您进去,那么丢的就是卑下的脑袋,职责所在,还请谅解。”
语气上,确实客气了许多,但那持刀的右臂,却还往前探了几寸,态度异常明确。
吕儒晦的表情逐渐阴暗,他冷漠的回道:“老夫乃当朝左相,更是以父亲的身份看望女儿,你当真敢阻拦老夫不成?”
说完,吕儒晦便从马车上走下,径直奔着凤仪宫内部走去。
吕儒晦的举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名阻拦马车的侍卫顿感一阵头皮发麻。
虽然他摆出了架势,但总不能真的一刀上去,把吕儒晦给砍了吧?
别说是砍死,就是刮破一点皮,他都担待不起。
而就在侍卫左右为难的时候,一道让人闻之心颤,阴恻恻的笑声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
“咱家还当是谁,这么大胆的胆子敢在宫内喧哗,闹了半天,是左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