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王阜这才恍然,面色一片涨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此时,吕儒晦再度开口:“那些都是次要的。”
“无论淳于越最终是个什么职位,于我等而言,实则都是一样。”
说着,吕儒晦攥紧了双拳,眸中闪过了一抹懊恼:“先是兜底保下百里奕,得了口碑,后更拉拢到了淳于越,收了人心。”
“这一切的起因,皆源自于咱们对百里奕出手,现在看来,这却是一步臭棋!”
听到这话,甘汤面色闪过了一阵不自然。
什么叫臭棋?
为了官复原职,他连弟子陈述之都舍弃了,感情这话是在责怪他了?
甘汤如何,心思都在凉宫身上的众人未必注意。
当吕儒晦一语言罢,张元吉连忙开口安慰道:“左相,当时咱们谁都考虑不到这么多,只能说咱们还是小看了凉宫那位,没想到他可以在逆境当中反客为主,将一步死棋硬生生盘活。”
“眼下,咱们首要的事情,还是当考虑如何对付凉宫这一步棋。”
吕儒晦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点头道:“不错,这也是老夫召诸位来的意思。”
“大家集思广益,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咱们不能继续退缩了。”
王阜表情犹豫的说道:“不然,咱们联名上书,反对凉宫下至召淳于越入朝?”
当这句话说完。
此前那看待白痴一般的目光,再度由几人的双眸中凝聚到了王阜的身上。
连续被人看了这么两次,王阜大怒:“你们如此看我,到底何意!”
还是与他关系比较亲密的张元吉开口道:“王大人,你想的太简单了。”
“反对?咱们拿什么理由去反对?”
“先不说,凉宫那位本就是监国,有加封、罢诉百官的大权在握,就是礼法上咱们都站不住脚。”
“即便是强行反对了,那淳于越是什么人?盛名在外!这要是传扬出去,被天下学子得知,是咱们联名反对那老东西入仕,咱们岂不是要受天下唾骂?”
王阜被说教了一通,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觉自己今天实在不应该开口。
这开口说了两次,丢人了两次,一张老脸都快没出放了。
不过,他还是不甘的咬牙说道:“那按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认?”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甘汤突然开口说道:“咱们已失了先手,认与不认又能如何?”
“现在,是那淳于越自己点头,他出仕入朝一事便为大势所趋,根本无人能够阻挡。”
“若强行阻挡,反而会落了下成,至使咱们遭受天下人的唾骂。”
“所以,老夫以为,这件事,咱们必须要认,而且还要认的干脆,认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