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意什么?”吕康好奇道。
楚恒微微一笑,并未回答。
“今日就不叨扰兄长了,小弟改日再来拜会。”
待从房内离去,楚恒眼中的温和顿时就被讥讽取代,冷笑一声:“蠢货!”
回到马车上,车厢内已有一人恭敬的跪地等候。
“吕王。”
楚恒靠在软榻上,淡漠道:“人都准备好了?”
那人答道:“已与我教副教主谈过,这一次将由我教天女带十八名教内高手潜入长安。”
“只待时机一到,便可绝杀太上皇。”
楚恒眸中绽放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声音低沉的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安排一个机会,本王要与那天女亲自见面商谈。”
那人低头:“卑下遵命。”
待那人离去以后,楚恒这才将头探出马车外,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喃喃自语:“王府?那算个什么东西?”
“本王要的,是天下!”
而就在楚恒离去之后,独自留在屋内的吕康却是越想越不忿,最终气冲冲的返回了家中,直找正在书房内练字的父亲,大夏左相吕儒晦。
“父亲,今天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吕康一屁股坐在吕儒晦面前,冷脸问道。
吕儒晦正专心练字,理都不理闯入的儿子。
就在吕康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吕儒晦这才写完了最后一个字,提笔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吕康瞪大了双眼,不忿道:“凉宫下了手谕,把吕王王府的建造经费,从最初上报的三百万两给砍成了八十万两。”
“最可气的是,剩余的钱,还全都让孩儿上缴国库!”
“这可是孩儿辛辛苦苦筹集来的,他一句话都给要了,这不是明摆着将孩儿我当成了肥羊吗?”
“空余出来了二百余万两?现年关将至,朝廷要给百官发放年礼,此正好补足了治粟内史府的缺口,不奇怪。”
吕儒晦淡淡的说道:“八十万两也好,三百万两也罢,这不过小事,你何止如此动怒?”
吕康肉疼到面目扭曲:“这还是小事?父亲!那可是二百多万两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当胸怀天下。”
“你是我吕儒晦的儿子,怎得还钻钱眼里去了?”
吕儒晦放下了手中笔墨,不满的教训道:“为父早就教训过你,目光要长远一些,黄白之物不过是最低级的趣味,我辈男儿,真正要追求的是权利!”
“江南的那些织造大户有钱吧?”
“南北盐运的那些商贾有钱吧?”
“掌握天下粮仓的几大世家有钱吧?”
“那又如何?他们见了老夫,哪一个不是恭恭敬敬?”
吕康面色阴沉:“我就是替贤弟感到憋屈……”
“贤弟?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