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嘛。”
“我没那么小气。”
宁爻一脸不信:“人家才堵了你两句,你看看你给人家杵得,到现在都不敢吱声。”
钟鸣戳戳宁爻的胸口:“我只是这~么轻轻点了他一下,别说得我凶巴巴。前面那栋楼有间小茶室,你到楼下自会有迎宾接应你,我先过去。”
说着便朝耿勋嫣然一笑,摆摆手,不待对方回应便转头自顾自离开了,只余下高跟鞋踩得甲板吧嗒作响。
耿勋这才走上前来,神色复杂:“她不是什么好人……”
“我与人相交从不看这个人的社会评价”宁爻很无所谓地说“只取决于她能否对我有利。”
耿勋抿抿唇,似是咽下了很多话:“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
宁爻笑了,拍拍耿勋的肩膀:“谢谢你,我知道你在担心。”
“你本事大,我可没资格担心你。”耿勋嘴上不饶人地继续尖酸,手上却递给宁爻一张名片。
“现在没啥人用这东西了,但我还是稍微印了一些,以防有人要找我的时候没有我的联系方式。”
宁爻没有辩解,只是接过名片,和两人认真告了个别。
也许拥有相同名字的人,哪怕距离相隔千里,身份天差也地别,却好像总是有一些共性。
……
“所以,你们对这个价格还有没有异议?”饶则打了个哈欠,看起来精神已经十分不济。
辛丞整个人已经头昏脑涨地趴在了桌子上,所有的谈话和拉扯均由他的左右护法全权执行。
安翰与汤助理对视了一眼。
汤助理开口:“这个价位……饶先生您自己也知道,确实太高了些,别说买两个假人,就算是买两个热门的商业广场都绰绰有余了。”
饶则不耐地敲敲桌子:“别觉得数字吓人,这些素体到底也都是我真金白银堆出来的,要研究要实验要制作,哪一个环节都不能少了钱。尤其这还是厂房被毁之后的绝版孤品,价值已经不言而喻了吧?要不然钟行长也不能让它上这拍卖会,你也不看看其他在场上卖的都是什么级别的物件。”
安翰扶了扶眼镜:“话虽然是这么说……”
饶则望向他。
安翰继续说道:“但其实你也知道,你这素体虽然珍贵,但能够使用它们的人也极为有限——可以说这些素体实际上是有价无市的东西,除了我们,根本没人会接手。”
饶则双手一摊:“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无所谓,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东西在市面上抢不抢手,卖不卖得出去,因为我的目的很单纯——单纯地恶心你们呀。”
“你!”安翰差点破防。
“冷静,冷静安哥!”辛丞赶紧从桌子上爬起来摁住安翰。
“你们真是……”辛丞无奈极了“一个个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办起事来还跟小孩子掐架一样?”
“你欺人太甚!”安翰咬牙。
饶则:“对呀,谁让你是协会的人呢?”
“好了!”辛丞快要摁不住安翰了“我说你们不就是要拍个蛇冠嘛!那玩意儿到底是干啥的,至于玩这么多花花肠子吗?”
听到“蛇冠”,原本还很不耐烦的饶则,眉梢忽然微微上挑,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那怎么能告诉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