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能不能自己洗澡！”
“不好说。”
顾寒夜笑得很邪恶。折腾到现在，苏玖瑶已经心力交瘁，放弃抵抗了，反正衣服也湿了，索性背对着他，往地上一坐。“行，我不走了，你不害臊就这么洗。”
也省的你真的淹死在浴缸里，最后还得她背锅。顾大少爷不害臊，而且心情很好，并很体贴地拽下一条干净浴巾，递给她：“垫着点，大理石很凉。”
“我谢谢你啊。”
苏玖瑶咬牙切齿地说着接过了浴巾。在这一瞬间，苏玖瑶真的怀疑，自己上辈子怕是欠了他的，不然老天爷为什么会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如此折腾她啊。顾大少爷得逞了，终于安静地泡澡。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她，他只是不喜欢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冷冷冰冰的感觉，当然，还有她对顾天琪的态度。“你那么关心顾天琪，我会吃醋，知道么？”
苏玖瑶眨了眨眼睛，心砰砰地跳着。他吃什么醋呢，吃醋不都是爱人之间的事儿么。难道顾寒夜对她……苏玖瑶摇了摇头，她不认为顾寒夜会真心喜欢上她，之前种种，只是故意逗她罢了。至于她对顾天琪的关心，也不是顾寒夜想的那种，因此她解释道：“医者父母心，我对顾天琪只是正常关心。”
顾寒夜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但好像也没毛病，“那你对我，也是这种心情？”
“是，也不全是。”
“那对我是什么？”
顾寒夜眯起深眸，像一头危险的猛兽，分分钟能把苏玖瑶这小白兔生吞入腹。苏玖瑶抿了抿唇，快速搜索合适的词儿。她为顾寒夜治疗，可不是出于医者仁心，只是一种交换条件罢了。正在她咬唇犹豫要不要说的时候，顾寒夜坐起来，强壮的手臂搭在浴缸边，轻轻揽住她的身子。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虽然我的确想吃。”
苏玖瑶惊恐扭头，眼看他眸色加深，自己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此时，她非常确定，顾寒夜思路清晰得很，根本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这一整晚的折腾，都是因为他在生气，气她关心顾天琪。而她和顾寒夜原本简单的关系，已经变得有些暧昧不清。苏玖瑶心绪微乱，挣脱了男人的手臂。“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说罢，她起身离开了那蒸汽氤氲，暧昧丛生的浴室。次日。苏玖瑶因为前一晚失眠，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想起日用品用完了，便去了商场，打算顺便给自己买两套新内衣。走进一家内衣店，她看上了两套，打算试试码数，于是在导购小姐的温柔又热情的引领下，走进了试衣间。这天苏玖瑶穿了件连衣裙，如果想试穿内衣，自然是要把整条裙子脱下来。她刚脱下裙子，换上新内衣。布帘突然被人扯开，苏玖瑶惊呼着抱住肩膀。还没看清楚来人，裙子已经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