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大人居然还和他这个十四岁小孩子——
……嗯?
川森萤突然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想通了,他表情空白,好像一只突然被没收了猫粮猫罐头猫厕所的猫,只能在恶作剧的铲屎官面前露出了懵逼的飞机耳。
天、天上掉爹?棺材诈尸?人体实验?这是哪个诈骗团伙的新骗局吗?还有外国人,草啊跨国诈骗集团?
他看着对方那张陌生又眼熟的脸,好半天才找回失去的语言,大脑空白的问道:“你……挖不动南极的石油所以辞职回家了吗?”今天那笔钱是遣散费?
沢田纲吉神色复杂:“南、南极挖石油……这种理由一听就是假的啊!”为什么这个人还一副相信了的样子?!只有他觉得这不对劲吗?!
川森爸的神色顿时就不对劲了,沢田家光害人不浅!他当时信誓旦旦的拍胸脯跟他保证这个理由没问题的!
……虽然说他儿子好像是信了,但这表情为什么像是看到了有人诈尸??
对川森萤来说,独居这么多年,从来只给生活费不见人影的爸爸突然出现,也确实跟诈尸没什么区别。
父子俩的气氛僵硬得像是带着一屋子的人去南极旅游,冰冷得让沢田纲吉恍惚觉得他和他爸感情原来还算不错。
“咳、咳咳,”现场气氛太僵硬,川森爸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找话题,“刚刚那几个是你同学吗?”
川森萤犹豫了一下:“嗯,网球部的同学。”
他爸努力和颜悦色:“是来家里玩的吗?怎么不留下来多坐一会儿?”
川森萤木着脸扫了一眼被人挤得满满当当的客厅,礼貌道:“他们是来给我补课的,现在……不太方便。”
看到这么一大屋子的人之后,网球部的大家就礼貌地跟他再见了,并和川森萤约定好明天正式开始补习。
话题顿时陷入僵局,场面再一次沉默,沢田纲吉坐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得像个筛子。
气氛太尴尬,川森萤瞥了眼旁边你追我打的两个小孩子,一边想还好家里的储备咒灵都被吃光了,一边努力地试图找个话题打破尴尬气氛:
“那个……你们不叫楼顶上的人下来吗?”
这句问话好像一下子把某种薄冰一样的平静打破了,川森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不用管他。”
然后他继续说道:“小萤,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川森萤更加紧张了,他和他爹那双沉重的眼睛一对上,下意识道:“失业了也没事,我养得起你的。”大不了重操黑手党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