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嫂叶二嫂有活干,都欣然同意,虽然捕捞海蜇他们一家都分了快3000块,但是也就勉强够店铺的钱,日常该干的活,该挣的钱,也不能落下。
家里那么多张嘴,他们家又没有什么田地,菜不要钱,粮食可都是要钱的,日常闲着没事,坐在那里动动手指头,做做网也能补贴一下家用。
“阿东啊,那个市里面的店铺啥时候给钱啊?我们是不是得去看一下盖的咋样了?”
“对啊,这看不到,摸不着就花了这么多钱,是不是得人去看一下?”
叶耀东挑了挑眉,“你们可以去看啊,叫大哥二哥抽空带你们去一趟呗,自家的店铺肯定也得看一眼。至于什么时候给钱?合同上有写着,你们仔细看一下,在元旦后,给了没多久正好过大年,现在离元旦还有一个来月。”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皱起了眉头。
叶大嫂满脸不舍,“这钱都还没捂热,就要给出去,这么大一笔…铺子都还看不到,早知道就不要买了…起码还能看的到钱…”
“你可以不买的啊,我们是算了又算,想了又想,阿华坚决要买,所以才咬咬牙…”
“唉~这不是看你们都要买吗?”
买都买了,还说这干啥?只会影响到身边人,带来负面情绪。
叶耀东听她都嚷了几句,也没说话,就直接走了,反正事情已经说完了,有啥牢骚她们自己相互说吧,他一点都不想听。
“哎,阿东,把渔网的线现在就拿过来吧,早点把你的先织了。”
“好。”
他头也没回的就往院子里走,然后给她们用扁担挑过来放门口自取,反正是按劳所得,一张网工钱3毛,速度快的,从早织到晚也能织56张。
去年他因为没有放过粘网,只少少的放了两张,随便试试,今年打算多放一点,反正一两张也是放,数量多也是放,认真搞。
最近这段时间拖网都挺差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鱼群都没经过他们这片区域,游去深海了,村里的几条大船都打算只放延绳钓了,连小船也都开始跟风都在那里做延绳钓,毕竟都要生活。
放延绳钓的话,相对省事一点,也省油钱,可以今天去放,明天去收。
不像拖网那样,从早到晚都在海上面打转,最近货又不多,付出与收入不成正比。
他也打算接下去就放延神钓跟粘网,然后隔个两三天再收收地笼,这样也轻松一点,不需要大半夜出海,每天潮水到了再出海就行。
老太太坐在门边,拿了一件阿清刚给她的旧毛衣,戴着老花镜,正拿剪刀把接口剪开,打算把旧毛衣拆了。
叶耀东坐过去帮她把一端的线头找到,顺便帮她把开头一圈的结打开,然后才把线给她卷。
“我现在戴着眼镜,看的见,你忙你的去。”
“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说着还又把毛衣拿过来帮忙撸线,把线拉的长长的,好方便老太太卷。
老太太见他帮她一起干活,笑得一脸慈祥,老人最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陪伴。
林秀清煮鱼煮一半就看到祖孙俩坐在门口,一个拆线,一个卷线,在那里闲聊说话,无比和谐的模样,原本还想叫叶耀东去看看孩子睡醒了没?顿时又咽了回去。
打算先把锅里的鲈鱼汤装出来,再自己进屋去看一下。
但是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下冬的声音,然后响破屋顶的嘹亮哭声顿时惊到了各自忙活的三人。
“哎幼…”
“哎??”
夫妻俩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往房门口跑,一个小肉团正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这可心疼坏了俩人。
林秀清先一步上前把孩子抱起来,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扁着嘴闭着眼睛在那里哭,连忙哦哦哦的哄着,并且拍打着她的后背。
叶耀东也赶忙上前摸摸孩子,心疼的道:“看看哪些摔了,额头好像都青了?哎幼…这水泥地太硬了,肯定很疼,给她放床上看看身上有没有哪里摔了?我去拿茶油。”
老太太也走到了门边,连忙道:“我去拿,我去拿。”
夫妻俩都心疼的围着孩子打转,叶耀东忍不住埋怨林秀清一句,“孩子在睡觉,你也不知道进屋多看几眼…”
林秀清顿时怒目而视,“我哪里没有进屋多看几眼了?都是隔一会儿就进来看一下,你忙活完手头的事,你进来看了吗?好意思说我。”
“我不也正在忙?我还刚从镇上回来…”
“我还刚在那里煮饭…”
老太太连忙打断夫妻俩的争执,“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摔都摔了,讲这些干嘛?下次多留意一下就好了,赶紧先拿茶油抹抹,看看身上有没有哪里摔了?小孩子摔摔长的快,哪有小孩子不摔的,没有哪里摔的厉害就好了。”
林秀清也生气的不理他,接过茶油先给孩子额头抹一下,然后把她身上衣服解开检查了一下,发现就只有手上红了一点,这才放下心来。
叶小溪也嘴巴扁扁的,眼泪挂在眼角,一抽一抽的继续在那里哭,看着委屈无比。
“爹抱抱,爹抱抱,不哭了,不哭了,好了好了,不疼了,呼呼就不疼了…”
叶耀东赶紧将孩子抱起来哄,但是偏偏孩子不要他,一直朝林秀清扑去,他也只好撒手。
林秀清接过孩子瞪了他一眼,“去把锅里的鱼汤盛出来,顺便炒两个鸡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