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低调一点,咱们自己人知道就好了,席开十八桌就没必要了,挺浪费钱的,咱们挣点钱不容易…”
叶父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之前居然还觉得老三长大了,这满嘴跑火车的,全村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叶耀东嘻嘻哈哈的跟他爹吹了一会儿牛逼,才去解绳子,打算去收延绳钓,却在解绳子的时候,看到岸边礁石上密密麻麻的各种贝类,顿时手也有些痒痒的。
之前就看到了,只是注意力一直在皇带鱼身上。
话说他也挺久没有来淘海了,前段时间海星泛滥,接下去该有老长时间沿岸周围的小岛都没有贝类了,要是想要淘海得出来远一点的海域找找。
今天这个岛就挺合适,地势高,没有大潮都还有一小块沙滩裸露出来,侧面水位高的地方也能停船。
但是今天他们还有活要干,延绳钓还没收,还要拖网赚钱,没有空去撬这些贝类,他只能可惜的解绳子开船了。
“爹,等过些天十五把娘跟小妹带过来淘海,就这个岛吧,地势高,等大潮过后,沙滩肯定露的更多。”
“嗯,可以,回去跟你娘说说,她一直都想来的,正好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做网也赚不了几个钱。”叶父之前也早就看到了。
现在把船给老大老二了,虽然老三经常留鱼货回去分他们,但是虾仁这些干货晒的就少了,都拿来当鱼饵了,要是能整点贝类晒干,放着慢慢吃也不错。
叶耀东把这个孤岛的大概方位记了下来后,就将船驶离孤岛,朝放延绳钓的海域开去。
现在晴空万里,海面上风平浪静的,让他们立马返程是不可能的。
叶父则一直兴趣盎然的蹲在那条皇带鱼身旁看着,也学着他用手在那里比划着长度,又时不时摸了一下它的流苏,嘴里在那里念念有词,他隔着太远也听不到,只看到他爹嘴巴开合间神情惊叹。
他边开船边思索,上辈子没有发生过海啸,地震是有过几回受湾湾影响,但是他不记得这一年有没有,间隔时间太长了。
影响太大的肯定没有,不然他肯定记得。
现在是公历11月份,湾湾那边或者湾湾海峡,最近可能真的会发生地震也不一定。
回去的时候,最近几天夜晚睡觉多警醒一些就好了。
脑子一直转悠着,直到船开到了放排钩的钓点,他才收回思绪。
叶父也站起了身去帮忙,不再盯着这条皇带鱼看。
延绳钓父子俩现在已经很熟练了,一整脸盆的鱼饵都已经早早切好放在那里,边收鱼就可以直接挂饵。
秋冬季鱼货会比较少,有些货季节性比较强。
最近是真的到了乌鲻鱼的汛期了,他将1000个排钩都快薅了一遍,居然一半是乌鲻鱼,还有一半是蛤蟆鱼,还有半筐是黑鲷跟鲈鱼还有比目鱼跟鳐鱼。
嗯…秋冬这个时候蛤蟆鱼也是泛滥的很。
牛港鯵也抓到了五六条,但是个头缩水了一半,没有夜里抓到的几只大,重量大概都在十斤左右,这个鱼小的就不怎么值钱了。
就剩最后几个钩子,叶耀东有条不紊的收着线,叶父则去继续切鱼饵,100斤的小鱼跟20斤小虾子,就只够勉强挂两次饵,可能还不够,这个还是因为叶父还把鱼切小块了才够用。
就在这时,他感觉手上这一条线有点沉了,顿时欣喜了一下,今天这一波都没有收到什么特别大的鱼,虽然不至于亏本,但是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其实也是他钩子的原因,想要钓大鱼,鱼钩鱼线必须得配备跟上,他现在完全就是凭运气,因为有些鱼吃饵的时候,钩子会吞的比较深,有些鱼,饵料吃了还能跑掉。
手上用着劲,他慢慢的将绳子一点一点的拉了上来,鱼钩上的鱼也浮上了水面,但是却挣扎的特别厉害。
还是牛港鲹,鱼类还是喜欢扎堆的。
他心里其实也猜测是牛港鯵,毕竟已经在这处抓了好几条了,而且这个鱼是大型鱼类,手上沉甸甸的分量完全能对上。
鱼线不断的被鱼拉扯的,都能看到钩子被吞的比较深,已经穿过鱼的下颚,露出了尖尖的部分,它却依然还在顽强的抵抗挣扎,并且还发出“瓜瓜”的叫声。
有的鱼是会叫的,这个牛港鲹,因为它特殊的叫声也被渔民昵称为瓜瓜鱼。
这条鱼看着体型不算很大,但是也不小,看到它在水面上挣扎,目测应该有一米左右。
人鱼缠斗近2分钟,他才感觉钓线那一头拉力渐渐变小,这说明大鱼已经累了,他才慢慢将鱼拖到船舷边,然后叶父瞅准了空隙用手抄网捞起。
“玛德,这鱼还真不好拉。”
叶父满脸高兴的将它解下来,“没有跑了就好。”
叶耀东继续收着线,就剩几个钩子了,收完之后他们就能继续再拖一网。
拉了一下,结果发现是空勾,鱼饵被偷吃了,他随手挂了一个饵,又放回了海里,紧接着再收。
等最后一钩收完就完事时,他又发现这一钩又尤其的沉,是今天延绳钓里最重的一个。
他还以为又是牛港鯵,但是拉扯间却没有啥挣扎的力度,就只是纯粹的沉而已,他有些纳闷。
等鱼线越缩越短,水下的大货也渐渐往水面上浮,他却看到不对了。
怎么是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