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倪康南,又哪里看不出,蒋金元是在打什么样的算盘呢?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防范着蒋金元,如履薄冰,每一天都过的小心翼翼。
有的人说辛苦了一辈子,身居高位了,就该好好享受享受。
但倪康南却是深知,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底下有多少人,在眼巴巴的惦记着你身下的位置。
蒋金元在误导倪康南,倪康南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前两次的磋商,倪康南是有意让蒋金元看到自己的急切,说实话倪康南也确实很急,因为龙武盟的组建迫在眉睫。
但他却是一点都没有乱。
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时候,蒋金元“啪!”一声,轻轻将茶杯放在了桌案上,玩味笑道:“倪会长,你担任我武极会的龙头,也有十几年了吧!”
“我觉得是该换个人了。”
蒋金元此话一出,即便是倪康南心中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蒋金元的嚣张,给惊了一下。
都不带伪装了是吧!
“放肆,蒋金元,倪总会长,乃是我等共同推举上来的,咱们武极会能够发展到今天,倪总会长居功至伟,岂是你说换就换的?”
一个倪康南一派的心腹,怒斥出声道。
“不错,蒋金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私底下干的那些个龌龊之事,就你还想执掌我武极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蒋金元这一边的人,也针尖对麦芒的回怼道:“蒋总会长只是提议而已,你们紧张什么?”
“倪总会长对武极会有大功劳,难道蒋总会长就没有了吗?”
“要我说,如果蒋总会长若是真执掌武极会,也不一定会比倪总会长干的差劲。”
“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这时候,倪康南伸手往下压了压,打断了议事堂内,谁也不服谁的两拨人。
“大家都是同门,不管是谁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说到这,倪康南转过头,直视着蒋金元道:“蒋会长,既然你说我该退位让贤,总要给出一个,让大伙儿都信服的理由吧!”
闻言,议事堂内所有武极会成员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扫向蒋金元。
有的是带着成为从龙之臣的殷切,有的则是投以乱臣贼子的鄙夷。
蒋金元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倪会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姑且表达一下,我的观点吧!”
“倪总会长,你任用叶枭在港城驱逐洪帮,致使我们与洪帮之间,再无和平对话的可能,这是其一。”
“你让徐长老等人,在澳城屠戮邱家三代,让我武极会失去了两个半步化神战力,这是其二。”
“现在又因为你的任人唯亲,让我武极会在m国的代表,受到m国洪帮的恶意针对,很可能使得我们,失去对龙武盟组建的话语权,这是其三。”
说到这,蒋金元猛然抬起眼,冷嗤道:“倪会长,你说你做了这么多,有损我武极会利益的事,难道还有脸坐在龙头位置上吗?”
在蒋金元这话落下之后,整个议事堂都沉寂了数秒。
在以前,虽说蒋金元与跟倪康南不对付,但至少两人在公开场合,还都是一团和气的模样,何曾像今天这样,蒋金元指着倪康南的脸,述说其罪过。
然而倪康南的脸色,却是一直平静如水。
其实蒋金元这般撕破脸的进攻,是倪康南乐意看到的,因为如此一来,他便是可以一鼓作气,将蒋金元给打压的永远翻不起身来。
但这时候,倪康南却是没有,急着回应蒋金元的话。
蒋金元虽说是在向自己开炮,但他刚刚也说了,不反对武极会中出现不同的意见,如果蒋金元一提出来,他就火急火燎跟蒋金元开撕,就太打脸了。
“蒋金元,你所说不过都是,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以偏概全而已。”
这时候,地位仅仅在倪康南和蒋金元之下的,沧海楼化神境武者出声了。
“你说倪总会长,让叶枭在港城驱逐洪帮,难道你忘了,这是洪帮暗算我武极会港城分会长,企图瓦解我港城武极会在先吗?”
“你说倪总会长,派人屠戮邱家三代,为什么不提邱家两个半步化神,不服总会命令,私自离开沧海楼,妄图割据澳城武极会?后面更是串通洪帮和血医门?”
“还有这次龙武盟组建,倪总会长作为我武极会的掌舵者,难道不能拍板派出代表吗?倒是你为了抢班夺权,鼓动自己的心腹去往m国,让我武极会被所有海外门派所耻笑。”
“就你还有脸站出来,指责倪总会长,你配吗?”
沧海楼化神境语气十分犀利,丝毫不给蒋金元留面子。
作为武极会总会的三号人物,虽说他一直潜心修习武道,几乎不插手总会的管理,但是倪康南和蒋金元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
谁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团结,谁又在竭力壮大武极会,他岂能看不出来?
听得沧海楼武者的这番话后,蒋金元却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楚长老,你一直都是倪康南的人,当然是要围着他说话了,不过呢!我劝你还是把眼光放远一点,看看在m国的局势,若是倪康南搞砸了龙武盟的组建,你觉得他还能服众吗?”
若在以往,蒋金元对于这个楚长老的话,还会忌惮几分,但自从他得到阴族的支持之后,蒋金元便是不再将楚长老放在眼里。
不就是化神境吗?他手下也有。
而且还是在能够决定,他和倪康南之争胜负手的最前线,只要他的人得逞了,就算是扼住了倪康南的咽喉。
倪康南若想武极会的声音,出现在龙武盟的组建上,就要乖乖的让出总会长位置来,如若不然,武极会失去龙武盟的话语权,倪康南就要负全部责任。
几十万武极会成员的口水,都要将其淹没。
“蒋会长,你是在以m国那边的形势威胁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倪康南这才缓缓出声道。
“不不不,我只是给倪会长你提个醒,体面的让位,这样你还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名声。”
“毕竟被人赶下台,那可是要钉在耻辱柱上面的。”
蒋金元似笑非笑的道。
此时的他,已然是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住了倪康南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