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
宦官连忙下跪,恭敬道:“只是娘娘有吩咐,皇子您已多年未归,怕您对皇宫内的情况不甚了解,若您要去哪,可对奴才直言,奴才自当为皇子引路。”
冷笑了一声,姜浩淡漠的说道:“不必了。”
“三年而已,我又不是失忆了,还能认错了方向不成?”
说罢,姜浩也不理会那跪在自己面前的宦官,一步绕开他以后,便欲继续前行。可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皇兄,你好大的威风啊。”
“姜晨?”
姜浩双眼一凝,看向带着一众护卫拦住自己去路的姜晨,问道:“怎得?昨天没打够你吗?”
姜晨闻言脸色大变,他冷声道:“你少在这逞威风。”
“若是当真有胆,你可敢随我来?”
姜晨的激将法,完全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姜浩甚至理都懒得理会他,轻蔑一笑,抬步便走。“好狗不挡路。”
推开两名阻拦自己的禁卫,姜浩大步上前。看着姜浩那狂妄的背影,姜晨恨得直咬牙,他吼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若你是不跟我来,你那小情人,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姜浩停下了脚步,眸光阴冷的沉声道:“你说什么!?”
与姜浩那好似九渊的双眸对视,姜晨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寒气,但他还是仰着脖子,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有一个赵国来的小情人,我说的没错吧?”
“你找死?”
听到这话,姜浩大怒,一步便跨到姜晨的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左右禁军见状虽大惊,却也不敢真的对姜浩动手,一时间左右为难。被姜浩揪着衣领提了起来,姜晨被吓傻了。他再也没有此前得意,慌乱的挣扎着:“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那赵女跟我没干系,我也是听人说,他被咸阳令的人给抓走了。”
“咸阳令?”
姜浩双眼微眯,冷声道:“带路!”
愤恨的看了姜浩一眼,姜晨心中暗暗发狠,但还是十分听话的带着姜浩一路走出了宫门。兜兜转转,在来到外城的一处府衙前,姜晨停下了脚步。他向着府衙方向一指,幸灾乐祸的说道:“你那小情人,就在里面。”
说完以后,他便抱着膀子让到旁边,摆出了一副看戏的样子。也不理会姜晨,姜浩沉着脸,大步向府衙内走去。“来人止步!”
两名守在府衙外的役卒见状,连忙上前拦截道:“此乃咸阳令卫所,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
冷笑了一声,姜浩一把推开了拦路的役卒:“滚开!”
役卒被推了个踉跄,勃然大怒。“好胆,爷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没见人胆敢强闯我咸阳令卫所的!”
说着,他连声对府衙内招呼道:“兄弟们,有人闹事!”
随着这名役卒话音落地。府衙内呼啦啦涌出了十几名役卒,在短暂的观望以后,役卒们皆以不善的目光看向姜浩。“小子!”
那名此前被姜浩推开的役卒冷笑着上前,用手背拍打着他的脸颊,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若现在跪下,给爷们磕三个响头,那爷们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
“否则!”
双眼一凝,役卒狰狞道:“我们衙门大牢,可不缺你这一个!”
才刚说完这一番话,役卒就见姜浩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不等他斥责,一股钻心的剧痛便从手臂处袭来,引得他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啊!!放开!快放开!”
!。看着同伴被扭到变形的手臂,其余的役卒大惊,拔刀怒斥:“大胆刁民,还不速速将他放开!?”
“刁民?”
冷笑了一声,姜浩一脚将那手臂被自己扭断的役卒踹飞,然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看戏的姜晨,道:“二弟,你就打算继续在这看戏吗?”
突然被点名,姜晨一愣。还不等他反应,那些顺着姜浩目光转移过来的役卒便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二皇子!?”
喊完以后,几名比较机灵的役卒更是想到了什么,惊骇扭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浩,颤抖道:“你……你……大皇子?”
“知道还不赶紧滚开!”
淡漠的说了一句,姜浩负手向府衙内走去。左右役卒无一人胆敢阻拦,纷纷后怕的给他让开了道路。看到这一幕,姜晨恼怒的跺脚咒骂:“这贱种……”骂了一句,姜晨还有些不甘心,大步追了上去。在路过那群衙役的时候,他更是厉声怒斥道:“一群没用的废物!”
衙役们纷纷低头,无人敢反驳半句,但心里却异常的委屈。他们只是一些连品级都没有,欺负欺负老百姓的普通衙役,如何敢对皇子不敬?姜浩径直来到府衙大堂,抬眼便看到了被捆绑住双手,跪俯在地的秦清等秦家一干人。至此一幕,便让姜浩心头的怒火彻底爆发。可还不等姜浩说什么。大堂上首主位,一个身穿官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就已拍案怒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无故闯我衙门重地?”
看了一眼对方,姜浩不答反问道:“你就是咸阳令?”
“放肆!”
见姜浩如此,咸阳令更是大怒,又拍了一下桌案,他怒斥道:“左右,还不将这狂妄刁民拿下!?”
随着咸阳令一声令下,屋内的衙役快步上前,直奔姜浩走来。而这一次,同样跟进来的姜晨却是涨了心眼,特意留在了外面偷偷观看,甚至还让自己带来的护卫拦住了那些打算通风报信的衙役。眼见几名衙役已按住了姜浩的肩膀,姜晨狞笑着自语道:“杂种,这次我看你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