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不理,强行把她按在轮椅上! 白幼薇发了疯的挣扎!对着沈墨又抓又打!犹嫌打不疼他,抱住他的胳膊张嘴就咬! 雪白的牙齿陷进皮肉,尝到铁锈的腥味儿,她眼睛通红! 赶过来的大家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不明白这对兄妹又在闹什么。 “小、小沈……”承老师结巴道,“你们,有话好好说……” 沈墨深深呼吸,绷紧的手臂从她牙下挣开,两排红彤彤的血印子。他面无表情对他们说:“没事。”
随后推起轮椅,大步出去。 大家面面相觑。 没事?……这也叫没事? 雨后空气湿润,轮椅轧进淤积的水洼,溅起片片水花。沈墨一直把白幼薇推到路对面的公厕前。 公厕是给工作人员使用的,没有无障碍通道,沈墨绕到轮椅前面抱她。 她不让他碰,伸手推他、捶他、拧他,用尽力气! 两人在公厕前无声的推搡撕扯,最终以白幼薇落败而告终,她被沈墨抱进厕所,腋下塞了一副拐杖。 “自己站好。”
沈墨语气冰冷,带着一股严厉。 白幼薇咬住下唇,撑住双拐站在厕所里。四周的恶臭让她觉得恶心,更觉得屈辱! 沈墨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在抽水箱上摆了一个手电筒,垫上一次性马桶圈垫,湿纸巾和卫生纸也全拿出来,然后伸手拽她。 她死犟的站着。 他拽了一次没拽动,第二次加重了力气,她险些摔倒。他把她拎进隔间,高大的身躯在她头顶笼罩阴影,再次命令她:“上厕所。”
白幼薇咬着唇,眼睛也闭上,固执的站在马桶边与他对抗。 沈墨终于动了真火,箍住她的腰。 白幼薇在他怀里挣扎得激烈! 他更恼火,几乎失去理智!原本只想吓唬吓唬她,却被气得生出“非教训她一顿不可”的念头! 恼怒时,手碰到一团软物,他顿住。 ……是纸尿裤。 这东西距离他的世界太过遥远,此刻穿在一个成人身上,是道不尽的耻辱与难堪。 原来刚才她在房间里换上了这个。 沈墨松开她。 他胸膛前有斑斑点点的湿痕,是她的泪水。她闭着眼睛哭,哭了满脸泪,却一点儿声音也不肯发出。 沈墨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犟。 “给你五分钟解决。”
他先做出妥协,退出几步,将隔间门带上。 尽管妥协了,他又担心白幼薇依然不肯配合,只得继续做恶人,隔着门凶狠的威胁她:“否则剩下的纸尿裤全给你扔了。”
厕所隔间里传来细细的抽泣声。 沈墨心烦意乱。 他在厕所里来回踱了几步,烦躁的走出去,倚在外面一棵树下抽烟。 抽完一根烟,白幼薇没有出来。 他没催,继续点了第二根烟…… 十五分钟后,厕所传来哗哗的抽水声,随后,隔间的门开了。 白幼薇耷拉着脑袋出来。 只是上个厕所而已,她却像战场上惨败的战士,死气沉沉,意志全无。 沈墨扶她坐到轮椅上,收起拐杖、手电筒和纸巾,接着推她去洗手。 重回宿舍房间,他把承老师灌的那一大杯温开水递给她,又给了她一袋饼干。 这次她没再闹别扭。 饿了吃饼干,渴了就喝水。 后来,她咬着饼干低声说:“我想洗澡。”
沈墨顿时好气又好笑,很想问她是不是得寸进尺。这破地方连个热水器都没有,他上哪儿弄热水给她洗澡? 白幼薇将饼干咽下,声音很轻很轻:“……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