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鹿小路：“茶女373，那是什么？”
“是我～”
茶楼女孩上前一步，眨着大眼睛看鹿小路，眼底还带着惊讶，“您是鹿神？我听过关于您的很多传说。”
茶楼，是一个从不缺少谈资的地方，即使茶楼里的侍者们不关心外界信息，可她们每日待在茶楼，依旧能听到很多新奇的传闻。
茶楼女孩看着鹿小路，眼底是明显的惊讶，她从没想到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说都是这样一个纤细苗条的女孩创造的，鹿小路同样也没想到，在这么一个连她都不认识的新手村茶楼里，会听到‘茶女373’这样的id。
这样的id……是不是说明茶楼女孩在这里不受重视？
“鹿神，我看您刚刚与茶女373聊得很开心，您要是满意她的话，就把她带走吧。”茶楼老板上前两步，脸上带着为难和讨好。
鹿小路皱眉，以为她遇见了那种给上位者送人的事情，严肃拒绝，“我不收人，你要是有事求我，好好说的话我也许会帮忙，可你给我送人……”
茶楼老板紧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事求您，就是……就是想让您将茶女373带走。”
“您不是杀手公会的会长吗？茶女373很厉害的，学什么都很聪明，您要是觉得她合眼缘，把她带到杀手公会也行，至少……至少给她一个自保的地方。”
“嗯？”
鹿小路侧了下头，茶楼老板竟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要给她送人、讨好她，反而像是有隐情的感觉，难道她和昊羿哥外出喝次茶，也能遇见欺男霸女的事？
茶楼老板：“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随我回茶楼，我慢慢与您说吗？”
鹿小路轻轻蹙眉，想说自己没啥时间。
她是厉害了，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事都会管的那种人，世上不公平的事那么多，她总不能见一个就帮一个。
昊羿却看了茶女一眼，对茶楼老板说：“进去聊吧。”
鹿小路诧异地看昊羿，没想到自家昊羿哥竟然是个热心肠，这和她印象里的昊羿可不一样啊。
但昊羿都说进去聊了，鹿小路自然不会离开。
几人重新走回茶楼包间，茶女373重新摆好茶点，茶楼老板便长叹一声，“茶女373，你也坐下吧。”
茶女看看鹿小路和昊羿，乖巧地坐在茶楼老板身边。
茶楼老板这才说道：“鹿神，听说您以前曾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您……实不相瞒，我也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
“只是我们这家孤儿院的情况有点特殊，我收留的不只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也有一些身体残缺的孩子。”
“冥虚大陆出现前，我们靠着好心人士的接济，日子虽然清贫，但孩子们都很单纯上进，冥虚大陆出现后，我们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茶楼老板话音一顿，看着鹿小路，眼神近乎哀求地说：“冥虚大陆能修复人的身体，孩子们进入便无法自拔……”
“您知道的，看不到光明的人忽然拥有了光明……走不了路的人忽然能够行走……这对孩子们来说真的是很难拒绝的事情。”
鹿小路垂下眼帘，不想看茶楼老板近乎哀求的眼神。
在知道他是一名孤儿院的院长后，鹿小路便知道她无法对茶楼老板的请求视而不见。
她只能点头，小声说：“我知道……那种突然恢复健康的感觉，谁都拒绝不了。”
茶楼老板苦笑，声音也有些低，“所以越来越多的孩子进入冥虚大陆就不想再回到现实，即使他们年龄不够，每天只能待在冥虚大陆里学习，他们也很开心。”
“孩子们开始讨厌下线，讨厌回归现实，讨厌吃饭、讨厌见人，也讨厌做复健……”
“长此以往，孩子们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不得不强制他们每天必须下线，强制要求他们每天必须做某些事……这样的结果就是，年龄小的孩子开始讨厌我，有些甚至会偷偷跑出去，我们费尽辛苦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饿得奄奄一息，也不想回来。”
这些话从茶楼老板嘴里说出来似乎很艰难，他给自己喝了一口平时舍不得喝的茶，努力笑着对鹿小路说：“好在那些是冥虚大陆刚开放时候的事，现在的我们已经挺过来了。”
“孩子们年龄大了，懂了我的苦心，虽然他们依旧迷恋冥虚大陆，也会接受现实，一点一点地充实着自己。”
“随着年满十八周岁的孩子越来越多，我们攒到的经费也越来越多，慢慢地，我们能够自己支撑起孤儿院的生活，不再需要耗费那么多社会资源，我们也有了自己的茶楼，开始像普通人一样过起了有盼头的生活。”
“只是……孩子们大了，有些想要组建自己的家庭，有些依旧离不开孤儿院，我能做的便是适当的放手，也适当的扶持。”
茶楼老板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讲述完，看向茶女373，“茶女373是我们孤儿院特殊的存在，她好好的，身体没有任何缺陷，却也是个可怜孩子。”
“从小没了父母，奶奶将她带到5岁便去世了……能来孤儿院的孩子，都有悲惨的家世，茶女373和其他孩子一样，辗转多个亲戚家，最后还是被送到了我这里。”
“她很乖，从来这里后便很懂事，自己身体好便帮着老师一起照顾其他孩子，随着她长大，越来越漂亮，特别是来到冥虚大陆后，盯上她的人就多了。”
鹿小路：“……她被恶霸看上了？”
不是吧……那么长一串简介后，跟了一个这么俗的故事？
鹿小路有点无语，却发现昊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看茶女373一眼。
她不由眨眨眼，摆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对茶楼老板说：“是谁盯上了这么懂事的小姐姐？那个人想做什么？”
“冥虚大陆可是讲究律法的地方，要是有人想强抢民女，我昊羿哥第一个不同意！”
昊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