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赶,很快就到了城外。
秦昊降落在地上,尚且还未站稳,便直接回身一剑,以法力作为剑气,掌心雷附着其上,向着腾空而来的飞僵斩击而去。
飞僵身后的魔神虚影一掌劈下,结结实实的拍在那道剑气之上。
恐怖的爆鸣声响起,一圈肉眼可见的劲气波纹向四周荡开。
秦昊脚下不稳,向后滑出十几米远,那头飞僵砸落而来的身体,也被打得停滞在半空。
稳住身形后,飞僵也落到地面上,脚下一蹬,整个身体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冲了过来,所过之处,地面都出现一道沟壑。
秦昊掌心电光闪烁,归墟剑化作一柄雷剑,天空中也极为应景的开始电闪雷鸣。
在即将接触到的瞬间,秦昊一剑递出,巨大的剑气带着闪烁的雷电与飞僵身后那尊魔神虚影的魔爪轰击在一起。
一人一尸同时后退,秦昊胸口一震,一丝腥甜味从喉咙深处传来,很显然,这一下,他的脏腑已经受到了不小的震荡。
可秦昊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他从来不怕受伤,只要打不死他,他就能越战越强。
“再来”
秦昊狂吼一声,再次欺身而上。
这一次他福临心至一般,竟然用上了乾坤剑诀,是的,以法力催动的乾坤剑诀。
按照法力的杀伤能力,如果是用来对付寻常武夫,恐怕就连一个八品都打不过,但秦昊却想试试,这招用来对付僵尸效果会怎么样?
刹那间,一片剑域形成,一柄柄肉眼不可见却又真实存在的剑气分布在这一大块区域。
那头飞僵忽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秦昊手掐剑诀,目光如电,口中轻呼。
“杀”
瞬间,天地一片肃杀,一柄柄无形的法剑同时刺向飞僵。
天地元气在这一刻都开始出现了暴乱,飞僵惨叫声响起,身上的魔神虚影竟然瞬间崩碎。
秦昊大喜,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
可紧接着,那头飞僵开始疯狂挣扎,双手猛地向两边拔开,一声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秦昊身形一震,嘴角缓缓溢出一抹鲜血。
以法力催动的乾坤剑诀对于僵尸来说杀伤力是够了,但是强度和韧性却根本承受不住飞僵那恐怖的肉身力量。
受到重创的飞僵再次不管不顾的向秦昊冲了过来,秦昊的肉身比飞僵还是有不少差距,虽然金钟罩能弥补一些,可还是稍逊一筹。
这一次硬碰硬,秦昊被直接击飞上百米,撞在一块山壁之上。
飞僵刚想乘胜追击,那柄让它讨厌至极的归墟剑忽然无声无息的刺向它背后,如果不是它那对于危险无比敏锐的感知,这一剑,就能直接将其洞穿。
虽然躲了过去,可飞僵的侧肋依然还是被归墟划过,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焦黑伤口。
飞僵大怒,刚想追上去一掌拍碎归墟剑,可身后再次传来危险感。
飞僵大惊,心想怎么没完没了了?只是刚刚它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面前的归墟剑上,此时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飞僵只能爆发出全部的尸气,凝聚在背后,硬生生扛下身后偷袭而来的神屠剑。
尸气被一剑刺透,神屠剑直接扎进飞僵的后心,不过因为尸气的阻拦,神屠剑仅仅只是扎进去半寸便在无法刺进分毫。
飞僵来不及管身后的神屠剑,因为那柄闪烁着雷光的归墟剑再次飞了回来,对准了它的面门直刺而来。
飞僵尸气重新凝聚,化作一只巨手,直接抓向归墟剑,归墟剑身上电光一闪,震碎了那只巨手,不过剑身上的雷电之力也因此而消耗殆尽,飞到飞僵面前时,已经不足为虑。
可专心应对两柄法剑的飞僵却没注意到,撞进山壁之中的秦昊不知何竟然消失了,等两柄剑上的法力即将耗尽时,飞僵忽然警觉,刚想腾空而起,却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被一双从地底下伸出来的手给抓住了。
紧接着,秦昊仿佛一只土拨鼠一般从地下冲出,在飞僵还在错愕时,一张镇煞符和一张化煞符同时贴在了它的额头。
飞僵体内的尸气瞬间被镇压,身形陷入了刹那的呆滞。
秦昊要的就是这一刹那,神屠归墟两柄剑同时回到他手中,秦昊体内所有的法力全部涌入这两柄剑中,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飞将的心脏部位猛地刺了下去。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飞僵竟然挣脱了镇煞符的镇压,在两柄剑刺入它胸口的刹那竟然一把握住了两柄剑的剑尖。
在这一刻,由不得秦昊有丝毫犹豫不决,他的掌心猛然亮起刺眼的亮光,雷电闪烁,传导在飞僵的手掌之上,磅礴的法力在侵蚀着飞僵手掌上的尸气。
它的双手在这一刻禁不住松开了些许,就是这一丝丝的松懈,两柄剑便猛地刺进了飞僵的胸口,穿透力它的心脏。
秦昊的法力仿佛不要命一般疯狂涌进了飞僵的身体,在这生死瞬间,飞僵厉啸着松开了双手,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抓向秦昊。
早就料到这一步的秦昊身上猛地亮起金色的光芒,古钟浮现,挡住了这一恐怖的一抓。
秦昊的身体直接倒飞出去,再次撞进了那块山壁,身外的古钟直接被震碎,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脸色瞬间如同金纸一般,全身气息都萎靡了下去。
而飞僵的状态更加不堪,那两柄道门法剑自身本就带有降妖除魔的道门之力,再加上秦昊全部的法力加持和掌心雷的雷电之力。
此时已经深深扎进飞僵的心脏,那里是飞僵一身力量的来源,是它的根基,但是此时,它的心脏已经在法力的净化下一点点化作灰烬。
飞僵极其不甘的仰天厉啸,天地间,风云变色,一道道雷霆不断的闪烁。
恐怖的尸气猛然爆发,仿佛是它最后的挣扎。
最终,在极度的不甘和凄厉的惨叫声中,飞僵渐渐失去了生息,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消散,最后,只在地上留下一摊焦黑的灰烬。